「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黃嘉慧道, 「就穿這件。」
她邊說邊伸手去解扶桑的腰帶,扶桑嚇壞了,急忙抓住黃嘉慧的手,懇求道:「姐姐,我自己來,你、你先去外面等我,好麼?」
黃嘉慧見他面頰緋紅,便收了手,忍俊不禁道:「臉皮怎麼比紙還薄,動不動就臉紅,好啦,你自己穿罷,我出去等著。」
黃嘉慧帶著丫鬟去了外間。
扶桑揉一揉還在發燙的臉頰,對著掛在龍門架上的衣裙研究半晌,才開始脫衣。
黃嘉慧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才聽見扶桑道:「姐姐,我穿好了!」
她即刻放下茶盞,急不可待地快步走到門口,一推開門,亭亭玉立的佳人便映入了眼帘。
黃嘉慧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幾步開外的扶桑。
扶桑見她呆愣愣站在門口,疑惑道:「姐姐,你怎麼不進來?」
黃嘉慧這才回神,走到扶桑面前,繞著他轉了一圈,由衷地讚嘆道:「扶桑,你美得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
扶桑又羞又窘,弱聲道:「姐姐未免也太誇大其辭了。」
「我絲毫沒有誇大其辭,」黃嘉慧簡直冤枉,「我只恨自己才疏學淺,形容不出你究竟有多美,我這輩子沒見過比你更美的美人。」
扶桑難堪道:「姐姐再說我要無地自容了。」
黃嘉慧拉著他的手,柔聲道:「過來,姐姐幫你梳頭。」
方才換好衣裳,扶桑覺得頭髮綁著有點奇怪,便解了髮帶,及腰長發隨意地散落肩頭。
他被黃嘉慧拉著坐在妝鏡前,黃嘉慧問:「你想梳哪種髮式?垂鬟分肖髻還是流蘇髻?」
扶桑道:「越簡單越好。」
黃嘉慧便自行發揮,先將長發分梳兩邊,左右各留一縷粗約一指的鬢髮,其餘攏至腦後,一部分挽起來,仍用那根紅色髮帶纏縛,另一部分自然披垂,又從妝匣里揀出兩根白色髮帶,將之前預留的兩縷鬢髮結束,便大功告成了。
黃嘉慧雙手搭著扶桑的肩,彎腰瞧著鏡中映出的嬌顏,滿意道:「這樣夠簡單了罷?髮帶的顏色正與服色相合,束髮的同時又可作裝飾,比簪釵更顯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