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蹦累了,小狸奴便臥在他腳邊,靜靜地睡了。
未幾,呻喑聲又響起來,聽聲音貌似是同一個人。
扶桑不禁好奇,所謂的「魚-水-之-歡」到底是何滋味,竟讓人樂此不疲?
可惜他這輩子無緣體會了。
扶桑轉頭看向床的方向,心緒繚亂。
澹臺折玉作為一個慾望充沛的正常男子,幾次三番地被他人的歡榆剌激,應該忍得很難受罷?
可是,他為何要忍呢?都雲諫把柳翠微獻給他,不就是為了讓他寵幸的嗎?難道是柳翠微不願意?以澹臺折玉的品格,確實不會強人所難。
所以都雲諫才轉而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的嗎?可他只是個小太監,他的身躰根本無法像圖畫裡的女子那樣,容納一個大如兒臂的異物。
扶桑忽然想到春宴。
春宴也是太監,他和那個疑似是澹臺訓知的皇子,是怎麼「有染」的呢?
或許那本《素女經》里有答案。
可他只看了前面幾頁就扔下書跑了,總不能再找都雲諫要回來。
等等,他怎麼又在胡思亂想?
打住打住!絕對不能被都雲諫的花言巧語所誘惑!
要清醒!要堅定!
扶桑用力甩甩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
頭髮幹得差不多了,用發帶隨便紮起來,而後把椅子放回原位,脫掉外袍搭在龍門架上,躡手躡腳地爬上床。
扶桑要起夜,比如解手、喝茶、給炭盆加炭,所以他睡外邊,澹臺折玉睡裡邊。
剛躺進被窩裡,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以後別在夜裡洗頭了,容易著涼。」
扶桑訝道:「你怎麼還沒睡著?」
澹臺折玉無比自然地將他摟進懷裡,道:「我已經對你形成了嚴重的依賴,不抱著你就睡不著。」
扶桑心口微甜,道:「那……以後都由我來值夜?」
澹臺折玉道:「這還用問?」
當然要問一問,值夜本該他和修離輪流來的,有了澹臺折玉的明示,他才好向修離解釋。
扶桑驀然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他原以為自己會被柳翠微取代,再也沒法和澹臺折玉同床共枕。
如今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