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真有其事,而且還是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換作從前的澹臺折玉,大約會對這個故事嗤之以鼻,而現在的他卻覺得心有戚戚,難以言表。
見扶桑和澹臺折玉如出一轍的神思恍惚、默默無言,君如月輕笑一聲,道:「怎麼都不說話?」
扶桑回過神來,他可是有滿腹疑問呢,一個一個問:「澹臺雲深派暗衛潛入東笛調查阿勒循的身世,到底查到了什麼,才使得澹臺雲深改變了對阿勒循的態度?」
「這個就只有澹臺雲深和那名暗衛知道了。」頓了頓,君如月又道,「從那本筆記里看過這個故事以後,我也對阿勒循生出了好奇心,甚至還派人去東笛查過,但沒什麼特別的收穫。」
扶桑又問:「那阿勒循臨死前對澹臺雲深說了什麼?」
君如月道:「這個也只有澹臺雲深自己知道。」
好奇的全沒有答案,扶桑不免氣餒。
如果澹臺雲深還活著就好了,等到了鹿台山,就可以親口問問他……他若還活著,得是百歲老人了,這般長壽的人雖然鳳毛麟角,但也不是沒有,醫聖他老人家可是活了一百四十多歲呢。
「澹臺雲深……應該故去了罷?」扶桑試探著問了句。
「澹臺雲深在鹿台山上住了十幾年,突然有一天就消失無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君如月道,「我忖度著,他要麼是被山中猛獸拆吞入腹了,要麼就是不慎跌落懸崖或者裂隙,葬身在了無人知曉之處。」
這樣的結局,怎麼能不教人唏噓。
扶桑惆悵地嘆了口氣,然後覷了澹臺折玉一眼,提出最後一個問題:「我知道西笛有個王子叫阿勒禎,東笛和西笛是親戚嗎?」
君如月也看了看澹臺折玉,道:「它們是由一個大國分裂而成的兩個小國,大國原本就叫西笛,分裂之後,位於西南的小國沿用了西笛二字,位於西北的小國就取了個與之對應的東笛。東笛王族和西笛王族同宗同源,確實是親戚,不過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種親戚。」
扶桑點點頭:「原來如此。」
朝霧在這時過來,說藥熬好了。
君如月將杯中酒飲盡,起身告辭。
澹臺折玉道:「這酒不錯,後日啟程時多帶些。」
君如月笑著應了,目光不著痕跡地從扶桑臉上掃過,轉身離去。
「這是什麼酒?」扶桑看著澹臺折玉手中的酒杯,「應該很辣罷?」
「桑落酒。」澹臺折玉將酒杯遞到扶桑唇邊,「要不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