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到床上去,我幫你按按。」待要喊人來幫忙,不成想澹臺折玉伸手一拽,把他拽坐到膝上。
「不用。」澹臺折玉將扶桑摟在懷裡,臉埋進他頸間嗅了嗅,沉聲道:「你讓我抱會兒就好了。」
扶桑扭著身子依偎在他胸前,頭枕著他的肩,輕聲呢喃:「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藥。」
澹臺折玉卻道:「你就是我的藥。」
而且是救命的藥。
扶桑又有些想哭,他閉著眼睛,不敢作聲,怕一開口帶著哭腔。
今兒個是澹臺折玉的生辰,是大喜的日子,他絕對不能哭,不吉利。
澹臺折玉也默默地與扶桑交著頸,呼吸沉沉,仿佛真的從扶桑身上汲取著什麼。
扶桑胸前的兩團揉軟抵著他的胸膛,雖然明知是偽造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隱忍了這半年,他的身躰早已經不住半點撩拔,動不動就會慾念叢生。再忍最後一晚,等到了鹿台山,他就要將扶桑拆吞入腹。
在被扶桑察覺他的變化之前,澹臺折玉輕輕拍了拍扶桑的背,啞聲道:「去把衣裳換了罷。」
這條裙子上全是別人的氣息,他不喜歡。
扶桑求之不得,他早已熱得汗流浹背。
扶著輪椅的扶手從澹臺折玉身上起來,他道:「你先藥浴,我再洗澡,洗完就可以直接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澹臺折玉點點頭:「好。」
扶桑道:「那你先去外頭待著。」
澹臺折玉眉梢輕挑,明知故問:「為何?」
扶桑語帶嬌嗔:「我要換衣裳嘛。」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向澹臺折玉坦露身體的秘密,但那是明天或者後天的事,今夜還得再忍忍。
扶桑躲在帳子裡,一面更衣,一面又想起都雲諫那個壞東西,唇齒間隱約還殘留著一絲血腥味。
他業已從剛剛的擁抱中得到了安慰,不管是委屈還是惱恨都撫平了,轉念一想,等都雲諫酒醒之後發現自己親了一個太監,恐怕還要覺得噁心哩,而且他還咬破了都雲諫的舌頭,其實並不算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