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折玉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扶桑鬆了口氣:「那就好。」
澹臺折玉欺身湊到扶桑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扶桑的臉迅速紅起來,末了,澹臺折玉道:「我喜歡你喝醉之後放浪形骸的模樣,以後我們可以以酒助興。」
扶桑羞得沒臉見人,用被子蒙住了頭。
澹臺折玉低笑兩聲,道:「睡了這麼久,你一定又渴又餓,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喝的來。」
「等等,」扶桑躲在被子裡問,「什麼時辰了?」
「天黑許久了,」澹臺折玉道,「應該辰時過半了罷。」
什麼?他竟睡了這麼久!
聽見腳步聲,扶桑露出頭來,看著澹臺折玉從正門出去了。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淫詞艷語,扶桑不禁有些懷疑,喝醉之後的自己當真表現得如此浮浪嗎?
但是澹臺折玉說他喜歡……扶桑一面羞赧,一面又竊喜。都是夫妻了,就算放浪些又有什麼打緊,只要澹臺折玉喜歡就好。
身上什麼都沒穿,扶桑爬下床,從龍門架上拿了件外袍披上,然後做賊似的溜去隔壁解手。
完事後從北屋出來,扶桑才留意到院子裡的供桌,他趕緊回房,打算穿戴整齊再過去祭拜。
澹臺折玉坐在八仙桌旁,喊扶桑過去吃東西,扶桑道:「等祭拜過後再吃。」
「我已經祭拜過了,」澹臺折玉指著面前的幾盤點心和水果,「這些就是供品。」
「你先別吃,」扶桑急道,「快端回去!」
澹臺折玉只好把幾樣貢品重新擺回供桌上,等扶桑穿好衣裳、束好頭髮,澹臺折玉和他一起叩頭上香。
扶桑默默祈求上蒼保佑,保佑他的爹娘和哥哥,他什麼都不求,只求他們平安無恙。
不能剛祭拜完就端走供品,至少要等到香爐里的香燒完。
扶桑和澹臺折玉並肩坐在橋頭,月在西天,被山峰擋住了,他們看不到,只能看到滿天繁星,懸掛在漆黑如墨的夜幕上。
夜風微涼,澹臺折玉把扶桑攬在懷裡,道:「冷不冷?」
「不冷,」扶桑歪著頭靠在他肩上,「還有點熱呢。」
澹臺折玉用下巴貼著他的額頭,道:「會不會是酒勁還沒徹底消褪?」
扶桑現在不能聽見「酒」字,一聽見就臉發燒,隔了小會兒,他懊悔道:「喝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一口都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