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折玉站起來,拉著他往飯桌走,略感汗顏道:「別抱太高期望,我並不擅長寫故事,很可能寫得不好,而且寫得很慢,你可能要等很久。」
「沒關系,」扶桑不以為然,「那就慢慢等。」
比平時稍快些吃完晚飯,扶桑端著餐具下去,再端著藥回來,澹臺折玉也沒閒著,提前準備好了沐浴完要穿的衣裳。
等何有光和安紅豆往浴桶里灌滿熱水,扶桑把藥倒進去,然後和澹臺折玉一起沐浴。
因為待會兒要出去玩,扶桑雀躍得像個孩童,澹臺折玉看著他眉開眼笑的樣子,被他感染,便也悄悄地雀躍起來。他自幼便養成沉穩持重的性格,幾乎不曾體會過「雀躍」的感覺,因而倍感新鮮。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澹臺折玉不自覺地掛著笑,「過來。」
「不要,」扶桑蜷縮在浴桶的另一邊,儘量避免和澹臺折玉發生觸碰,「我想快點洗完。」
「急什麼,」澹臺折玉道,「夜還很長。」
確實,夜還很長,急什麼呢。
扶桑輕易被說服了,他挪到澹臺折玉懷裡,背靠著他的胸膛,道:「我想去山頂看日出,你的腿可以嗎?」
「可以,我差不多已經痊癒了。」澹臺折玉道,「咱們走走歇歇,肯定能在天亮之前抵達山頂。」
自從來到行宮,澹臺折玉就沒好好地接受過按摩,每次才剛開始他就拉著扶桑做起別的,儘管如此,他還是在以超乎扶桑想像的速度在康復,這大概是藥浴和鍛鍊相輔相成的結果,甚至他們不分晝夜的交-歡也是鍛鍊的一部分,因為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澹臺折玉在出力,而扶桑只需享受便好。
扶桑認真想了想,道:「還是算了,等以後你徹底痊癒了再說罷,何必急在這一時。」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
「當然不是,只是你才剛好,我不想讓你太過勉強。」
澹臺折玉在他耳邊低語:「為了你,我願意勉強。」
扶桑嚴重懷疑,澹臺折玉知道他對耳語毫無抵抗力,所以就故意用這一招。就算真的是這樣,扶桑還是受用極了,他偏過頭,微微揚起下巴,澹臺折玉會心一笑,低頭吻下來。
當澹臺折玉掐著他的腰把他往上抬的時候,沉溺在親吻中的扶桑猛地驚醒過來,攀在澹臺折玉脖頸上的雙手移到他的肩上,將他推開些許,含混道:「不行……」
澹臺折玉眨了眨眼,流露出幾分茫然,因為扶桑從未在這種時候拒絕過他,他疑惑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