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朱鈺的唇便貼上了扶桑的頸,扶桑驟然一僵,右手緊攥著那支窗閂,一時間不知該被動承受還是主動出擊,就算他真的把窗閂插-進了朱鈺的脖子裡,結果了朱鈺的性命,那他也死到臨頭了,他還不能死,可是,他是澹臺折玉的妻子,他不能忍受別的男人玷污他的身體。
當朱鈺的唇即將落到他的唇上時,扶桑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試圖推開朱鈺,可他才從昏迷中醒來,渾身乏力,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他的推拒反而讓朱鈺愈發興奮了。
「怎麼,害羞了?」朱鈺一臉霪邪笑意,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扶桑臉上,「我們到床上去,好不好?」
「我……我身子不適,恐怕會掃你的興。」扶桑眼泛淚光,切聲懇求,「改天……改天我再好好伺候你,求求你……」
「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朱鈺抓著扶桑站起來,兩具身躰緊貼在一起,「感覺到了嗎?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扶桑被朱鈺強硬地拖到了床上,帷幔遮擋了燭光,周遭霎時變得昏暗,好似被關進了一座狹小的囚牢,插翅難逃。
朱鈺高大的身軀像座山一樣壓在扶桑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他雙手捂著肚子,唯恐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孩子被壓壞了,手裡那根窗閂早不知掉在哪裡了。
他閉著眼睛,任由眼淚肆意流淌,腦海中不停地重復著一句話:清白沒有性命重要,清白沒有性命重要,清白沒有性命重要……
「嘭!」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嚇了扶桑一跳。
朱鈺停下撕扯衣帶的動作,對著帷幔怒吼:「滾出去!」
「公子,大事不好了!」樊章的話音里滿是驚恐,「有個黑衣人殺進摘星樓了!」
第168章
朱鈺氣急敗壞, 丟下扶桑走了。
扶桑收住眼淚,理好衣裳,試圖開門出去, 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上了, 轉而來到窗邊,探頭往外張望, 能看到四散奔逃的人影。
哀嚎慘叫不絕於耳, 聽得扶桑膽戰心驚,然而他被困在高樓之上,無路可逃,只得將窗戶關上,把那些嘈雜隔絕在外。他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裡轉來轉去, 最終躲進了立在床側的紫檀頂箱櫃裡,雖然這麼做並沒什麼用。
扶桑雙手抱膝, 蜷縮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一顆心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