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揍你信不信。」陸辭延不緊不慢，氣定神閒的說道。
江遠舟馬上擺了擺手：「弟妹，你快管管他。」
蘇芋芋笑了聲，仿佛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打鬧。
大家都知道他受傷了，今天誰都沒有來灌陸辭延酒。
「你怎麼啦。」蘇芋芋感覺到陸辭延今晚的情緒不太對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話怎麼也變少了。
他臉上有些動容，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了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了淚花。
第94章 你生病了
他傾身腦袋靠在她的肩上，緊緊的摟住她，沉默了半會喃喃道：「對不起。」
蘇芋芋怔了一下，對於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有些疑惑：「啊？幹嘛說對不起？」
男人不說話，一下沒一下蹭著她的脖頸有些癢。
包廂里很是喧鬧，到處都是酒杯碰撞發出來的響聲，她搞不明白，陸辭延也沒說，她也就不問說了。
「這是怎麼了？也沒喝醉啊。」江遠舟笑了聲，晃動著酒杯，眼神打量著陸辭延。
蘇芋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背，是手臂疼了嗎，她準備去看，耳邊就傳來嗡嗡的聲音：「我都知道了。」
聲音很小，但她也聽得一清二楚。
腦海里閃過剛剛的記憶片段，他都看到了？
她不確定。
「你生病了。」男人的沙啞的聲音迴蕩在她的耳邊，明明包廂里吵的不行，但在這一刻她感覺出奇的安靜。
他又說：「我該死。」身體也跟著聲音顫抖。
他在哭。
蘇芋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淡然道：「都過去了，我已經沒事了。」
在某個瞬間她也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
「陸辭延，你不用自責，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他說：「我很難過。」
她說：「我知道。」
這件事在這燈光喧鬧的氛圍中結束了。
……
陸辭延看了下旁邊熟睡的女孩，掀開被子的一角起床。
出房間打開了隔壁的門，他手是顫抖著，心臟像心絞一樣疼。
他停在桌子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到那白色的盒子，卻遲遲沒有打開。
不敢也害怕。
像是做了一系列思想鬥爭，唇輕抿著，垂眸眼睫遮住眼裡的情緒，冷峭的臉上也出現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