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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著過往，梁月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嘴角帶著淺淺弧度。
她繼續畫著，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謝星那張清雋俊逸的臉，心底生出淡淡甜蜜。
畫完之後，她把畫板遞給了沈漾，「沈老師，我畫好了！」
沈漾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眉頭輕挑：「畫的倒是不錯，不過你畫的這是穿的短袖？」
梁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飛快掠過尷尬的神色，急忙解釋道：「這……我忘了，哈哈哈哈……」
沈漾似乎猜到了什麼，他微揚起唇角，「沒事，我就按照你這個畫。」
過了一會兒，就在沈漾畫完時，節目組的攝影助理突然走上前來：「抱歉啊兩位老師，我們的攝影器材壞了，暫停拍攝，麻煩稍等一會兒。」
「嗯，好。」梁月點點頭，表示無所謂。
沈漾也沒說什麼。
攝影助理離開之後，梁月將視線移到桌上的畫板上。
背景是綠茵草原，在她畫的「沈漾」旁邊有一個女生，女生穿著白裙子，戴著一頂帽子，手裡捧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笑容明媚如春光，看到她，仿佛能夠感受到周遭溫暖的氣息。
梁月怔了一瞬，像她卻不是她。
「沈老師。」她突然喚了聲，聲音里充滿了疑惑：「你畫的不是我吧？」
沈漾放下畫筆，朝她笑了下，並不否認。
「這個女主是誰啊？」反正現在也拍攝不了，梁月忍不住八卦起來。
「她……」沈漾遲疑了片刻，緩慢說道：「是我此生摯愛。」
他轉頭看向窗外，眼底閃爍著柔軟的光芒，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醇厚：「曾經的歲月里，她陪伴我渡過了許許多多難熬的日子，在我還沒有出道的時候，她就一直默默地守護在我身邊，直到……」
梁月看著他的側顏，聽他訴說著過去，竟覺得他跟平常有些不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絲憂鬱和悲傷。
「她離世了。」他忽然收斂了表情，恢復成以往的模樣，語調低啞道：「我答應過她要永遠陪著她，我做到了，可惜她卻失約了。」
他垂眸看向桌上攤著的畫，畫裡那個女生依舊笑靨如花，只是那雙眼睛裡再也盛不下陽光和幸福，留下了太多悲傷。
他想念她的笑容。
沈漾伸出食指，摩挲著畫上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喃喃自語道：「她說她要嫁給我的。」
梁月抿緊了唇瓣，心裡有些酸澀。
她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因為她根本沒有體會過愛人的天人永隔的痛苦。
如果是她和謝星，她連想都不敢想。
半晌，沈漾抬起頭，誠懇地對梁月說：「我為我昨天我說過的話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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