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不應該帶著許罌來看他的比賽嗎?
陸辭的神思正在不受控地發散,突然,一個鉛球趁亂以一個不低的速度砸向他腳踝。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要承受這無妄之災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從他身前閃過。
直到聽到一聲悶哼,陸辭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擋在他身前的人,竟然是江淮。
始作俑者熊鑫遠在原地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大腿:“不是江神,你——哎……”
即使今年有了江淮的加入,但也有了許罌的加入,導致一班和七班的比分咬得極緊。
如果受傷的人是陸辭,意味著七班會失去一名最有力的選手。
那麼問鼎這次運動會的,就一定會是一班。
這意味著流動紅旗、巨額獎金、榮譽,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尊嚴。
他們一點也不想承認去年做過的事情,更不想當眾和七班道歉。
坐在第二的位置,更是一種恥辱。
那邊江淮已經直不起身,但他不忘和熊鑫遠說:“你還不快道歉?”
那名一班同學才不會傻到暴露企圖,趕緊低下頭支支吾吾說:“
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陸辭心裡已經瞭然,他記住了那人的模樣,當務之急並不是與他理論。轉而對江淮道:“我扶你去醫務室。”
江淮拒絕得很果斷:“不用,你趕緊去比賽。”
眼看擊劍比賽就要開始了,陸辭卻沒有改變主意:“不行,這事兒畢竟因我而起。”
他得負責不是嗎?
江淮仍然覺得不妥,但能拗得過陸辭的人還沒有出生。
不一會兒,陸辭攙扶著江淮,來到校醫務室。
“你這腿怎麼回事。”
當校褲褲管掀起來的時候,陸辭發現江淮除了撞傷的膝蓋,還有大片觸目驚心的淤青。
他經常打架生事,皮肉傷常有,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看得他眉頭深深皺起。
江淮倒是解釋得雲淡風輕:“不小心碰的。”
陸辭顯然沒信:“那得有多不小心,才能碰成這樣?”
江淮閉口不言,他也不好再問下去。
畢竟他們還沒有那麼熟。
校醫處理完後,江淮走路都很成問題,接下來的運動會是參加不了了。
然而籃球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這次抽籤抽中的正好是一班和七班。
江淮見陸辭沒有離開的意思,說道:“去比賽。七班拿不下第一,你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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