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等於沒說。
秦宥一又問:「附近有家西班牙餐廳還不錯,可以嗎?」
薛瀅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如果這家店的蘋果鵝肝好吃的話就可以。」
綠燈亮了,秦宥一往前直行,開口問道:「所以除了冰淇淋甜奶和蘋果鵝肝,你還喜歡什麼?」
薛瀅低聲說道:「不告訴你。」
秦宥一一下沒繃住,被小古板這股略帶孩子氣的傲嬌勁給逗笑了。
薛瀅不知道秦宥一為什麼突然笑了,聽到他從鼻腔里漫出的氣聲,那種似春雷砸地的震撼感又一次襲來。
過去漫長的三年裡,薛瀅其實很少留意秦宥一,爺爺老謀深算,不能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否則肯定會被看出端倪。她只敢在夢裡用想像力捏造一個秦宥一,時間久了,她甚至以為當時在酒會上那一眼帶來的驚心動魄是經自己的潛意識誇大後杜撰出來的假象。
然而時隔多年後的心動不會有假,像一隻毛毛躁躁的雀鳥在胸腔里跳躍。
薛瀅鎮壓住這隻幾欲騰飛出來撲向秦宥一的雀鳥,把它嚴嚴實實地關進了心籠里。
大約二十分鐘後,秦宥一所說的那家西班牙餐廳到了。
停好車,秦宥一下車給薛瀅開了車門。
餐廳的名字叫Fle插zo,本意為射箭或者箭傷,在西班牙口語中的意思是一見鍾情——這個單詞的發音,就像被愛神之箭一擊會心,短暫又劇烈的痛楚與不可言喻的幸福在胸口交融。
Fle插zo更像是一家酒館,裝修以輕鬆明快的輕工業風格為主,招待他們的服務員是一位漂亮的西班牙女郎。
秦宥一是這裡的常客,女郎熱情地向他打了招呼,還跟相熟的老友般詢問薛瀅的身份:「宥一,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您新認識的朋友嗎?」
「不是朋友。」秦宥一替薛瀅拉開椅子。
薛瀅默不作聲地入座,眸光暗了下來。原來在秦宥一眼裡,他們連朋友都不是。
正當薛瀅陷入失落之際,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親昵地捏了一下。
薛瀅怔了怔,背後隨即傳來秦宥一低沉磁性的聲音。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薛瀅僵硬地回過身,仰頭看向秦宥一。
秦宥一垂眸與之對視,朝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駐唱歌手在不遠處打著手鼓輕聲哼唱著一首節奏歡快的情歌。
丘比特從歌詞裡飛了出來,瞄準薛瀅射出了一支被玫瑰纏繞的利箭。
利箭呼嘯著破風而來,像是在三年前的那場酒會上一樣,不由分說地又一次貫穿了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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