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半天沒反應。在秦宥一看來,她不高興了。
過了良久,薛瀅才「嗯」了一聲。她沒有生秦宥一的氣,只不過受到了超出負荷的衝擊,大腦當機了,需要時間緩衝。
第43章 不就是接吻嗎
在別的領域,薛瀅對一切猝然而至的衝擊力都能應付自如,而在感情方面,她的經驗匱乏到幾乎為零。
秦宥一一改斯文散漫的常態,在親吻里裹挾著的侵略感,猶如一枚鎖定了目標的小型魚雷,敏捷地穿入海水,來勢洶洶地擊向不慎被海洋俘獲的月亮。
不過薛瀅自小到大的生存環境,讓她練就了極強的克制情緒的本事,哪怕魚雷在深海中轟然爆破,月亮用以抵禦外力侵襲的堅固硬殼被炸得四分五裂,旁人能以肉眼目視到的月光,也僅僅只是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喊停過後,奧蘭多的拍攝工作繼續。
原本話就不多的薛瀅,變得越發沉悶了,又表現出一種異常的冷靜,眼裡像籠罩著光線照不透的陰翳。
自我封閉是薛瀅用以自我調節的方式,到未名山後沒多久因環境所迫學會的。過了這麼多年,已養成了改不掉的習慣,即使在秦宥一面前,照樣如此。
怕被看穿的人,更怕被喜歡的人看穿。甚至,在她的認知當中,先動心的一方是卑微的。
單戀註定是一條荊棘遍布的窄路,她只想體面地走下去,不願意讓秦宥一看見她的狼狽。保持體面不難,只要不被秦宥一發現她正走在這條路上就行。
因此秦宥一的視野受限,無法縱觀全局,僅從一個點出發,分析不出薛瀅的真實想法。
他承認他嚴重越界了,再怎麼樣也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薛瀅摁在床上親。
秦宥一時不時地看薛瀅幾眼,薛瀅始終沒看他。
凜冬的月亮無聲無息地藏進了結著冰的雲層里。
秦宥一既撥不散這層冷硬的雲,也不知如何將月亮從雲里撈出來。他總能措置裕如地處理任何突發事件,但這次感到束手無策。
拍完這組照片,快十一點半了。收工先吃午飯,下午轉場,到拍攝基地的教堂和玻璃花房裡再拍兩組。
打光燈關了,薛瀅一言不發地去更衣室換衣服,經過王光譽身邊時,頓住腳步,冷著臉,非常小聲地說:「我撐不住了。」
王光譽看著她:「性冷淡被勾起性慾了?」
楚裕用氣音說:「好事啊。性冷淡是病,很多人到處尋醫問診都治不好。你老公親了你一兩分鐘你就有感覺了,證明你身心健康,沒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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