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的心理建設在秦宥一面前猶如魯珀特之淚——熔化的玻璃靠重力滴入冰水形成玻璃淚滴,能承受重壓和捶擊,但纖細的尾巴一旦被抓住,稍稍施加一些壓力,裂紋就會傳遍整顆玻璃淚滴,瞬間徹底粉碎。
物理意義上的牽一髮動全身。
而秦宥一總能抓住魯珀特之淚的這條小尾巴。
薛瀅繃著冰山臉,又或是在發愣,看著秦宥一,最終沒敢放膽照著他的嘴直接親回去,只問:「上午有空嗎?」
秦宥一想了想,點頭:「有。」
「嗯,八點去紅邦裁縫工作室。」薛瀅頓了頓,補充道,「你穿整齊一點。如果著裝太隨便,老裁縫會給你臉色看,認為你不尊重他。」
秦宥一吻了吻她的臉頰,語調平穩溫和:「那就只能勞煩秦太太幫我搭配一套了。你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薛瀅的精神像是潰散了一下,努力集中起來:「哦。」
秦宥一又笑了下,握住薛瀅的手,帶著她朝廚房走去,到餐桌前鬆開。
薛瀅拉開椅子坐下,看了一眼花瓶里的紅玫瑰,默默地想,不是自己的抵抗力不行,是秦宥一的殺傷力實在太大,產生免疫沒這麼快,不必急於一時。以後會適應的。
吃完早餐,薛瀅去主臥衣帽間給秦宥一選了套西裝,搭好襯衫和領帶以及別的配飾。
秦宥一把衣服一一換上,在玻璃櫃裡拿常用的那瓶香水時,動作停了下,手移到另一瓶。
薛瀅照舊背對著秦宥一,她拿了一件一條珍珠白色的水墨長裙在穿。長裙的上身是絲綢質地,泛著珍珠的光澤,堅挺不拔竹子從裙擺處一點一點的長出來,帶著深深淺淺的顏色,盡展薛瀅身上的清峻峭拔特質。
拉好拉鏈時,聞到了香水味,不是秦宥一日常噴的暖調木香,也不是交換戒指那天沉穩內斂的紳士香水,而是隱隱帶著狂野不羈的皮革氣息以及白麝香和某種說不上名字的微苦花香。
薛瀅看向秦宥一:「你沒必要噴這麼……」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性感?招搖?——似乎都不太精準。
要是盧柏洲在場,必定會擲地有聲地甩出兩個字:騷包。
秦宥一系上西裝扣子,走近薛瀅:「不好聞?」
「跟好不好聞沒關係。你去紅邦裁縫不是為了見你的情人。」薛瀅在各種條條框框的禮儀約束下長大,慢慢地潛移默化,在家或私下單獨約會秦宥一隨意點她不會多說什麼,但出門辦正事,尤其對方也注重這些繁文縟節,她還是希望秦宥一能適當地考慮場合問題。
秦宥一眉梢微微地挑了挑,問了句與香水不相干的話:「你應該知道公孔雀開屏的原因吧?」
薛瀅愣了下,自然不明白秦宥一為什麼把話題轉移到了公孔雀身上,猶疑了半秒,照實說:「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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