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不知該接什麼話,抿了下嘴,陷入了沉默。
秦宥一也沒再出聲,撫摸著薛瀅滑膩的背,在她鼻尖上親了一口,再慢慢移向她的嘴唇。
薛瀅忽然避開了:「我沒刷牙。」
「沒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薛瀅自己都忍受不了醉酒醒來後不太好聞的口腔異味,像變質了的紅酒又酸又澀,她堅決地推開秦宥一,動作迅捷地掀開被子轉身下床一氣呵成,穿上拖鞋後迅速的竄進了浴室。
秦宥一的心情一言難盡,嘆口氣,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剛下床,聽到敲門聲,他又嘆了口氣,穿上晾乾了的內褲,整了整睡亂的浴袍,繫緊腰帶去開門。
門外是王光譽,他的右邊站著兩名服務生,一人拿著一套裝在防塵袋裡的服裝,黑色的西裝和酒紅色的緞面禮服。
「早上好,秦先生。」王光譽說道,「方便進你們的房間嗎?」
秦宥一側過身讓路:「請進。」
王光譽走到客廳停下腳步,示意服務生將衣服掛好。隨後他們兩個就離開了。
「薛瀅小姐起床了嗎?」王光譽問道。
「她在洗漱。」
王光譽看了秦宥一一眼,低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我看你們昨晚醉得厲害,她的狀況還好嗎?需不需要請家庭醫生?」
王光譽絕對沒有想打聽別人的閨房之事的愛好,問,是因為薛瀅的狀況讓他有些放不下,之所以判定他們已經成事,是因為楚裕一五一十地向王光譽描述了他所看到的。
薛瀅都坐在秦宥一的腿上任由秦宥一為所欲為了,昨晚不被吃掉很難收場。
秦宥一笑了下,回答道:「她還好,不用擔心。」
「哦。看來你很有經驗。」王光譽講話向來直接,冷著臉不高興了,「身經百戰了,對嗎?」
「我……」秦宥一有點懵,這位叔叔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昨晚的事,誤會就誤會了,反正是遲早的事,但王光譽誤會自己經驗豐富這個事還是得解釋一下的。
但他沒成功,才說了一個字,被王光譽打斷:「以前你做過些什麼,和誰有過身體或感情上的糾葛,如今再追究沒什麼意義。但是,即日起——」
他走近秦宥一一步,聲線壓低:「你必須學會忠誠。這麼說也許很老套,可我還是得說——我希望你能對薛瀅小姐負責。當然,她也會對你負責。」
薛瀅穿著浴袍走了過來,她洗過臉,長發隨意紮起,劉海是潮的,發色更黑,臉色被襯得愈發蒼白,看上去萎靡不振,走路的速度也很慢,小腿跟灌了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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