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宥一鎖屏手機,坦率承認,他從腳邊的冰桶里挑了罐汽水,「見不到她的時候,心癢難耐,不過要是見到了,越加心癢難耐。」
「哦。」盧柏洲接道,「還沒上手?」
秦宥一按開易拉罐:「注意你的用詞。」
「嘁,假正經,」盧柏洲撇撇嘴,他換了種說法,「你是不是還沒有和你媳婦兒做過為愛鼓掌的事兒?——這樣夠文雅夠含蓄了吧?」
秦宥一喝著汽水,冰涼的氣泡在嘴裡蹦跳。
他不接話,盧柏洲就當他默認了,輕飄飄地說道:「睡過和沒睡過的區別很大。我對我的新目標也都牽腸掛肚,等得手了,次數多了,不可能再成天惦記她了。吃到嘴裡的肉,嚼爛了也就那樣。」
秦宥一沉默片刻,忽然說:「我錄音了。」
盧柏洲愣了下,摘了墨鏡,轉過臉茫然地看向秦宥一:「啊?錄音?錄什麼音?」
「你向我灌輸渣男思想的這番言論,」秦宥一晃了下汽水罐,「等等我發給我家那位,找她告狀。」
盧柏洲一腳踹了過去:「你怎麼不去死啊?跳海得了!……喂,你不會真錄音了吧?要不還是我跳海吧!」
「算了,你不會游泳,我懶得下去撈你。」秦宥一看到海釣竿動了,起身收竿,釣上來一尾漂亮的銀色海魚。
秦宥一坐在甲板上自拍了張提著海魚的照片發給薛瀅。
薛瀅隔了一個多小時回復他:你比魚好看。
第68章 被秦宥一從海里釣了上來
參加完安東尼老先生的葬禮,安東尼邀請薛瀅和另外三位貴賓到自己家中做客,他與他的妻子住在一棟海崖上的花園別墅里。用餐過後,安東尼提議玩牌,他鍾愛德州撲克。
薛瀅對賭博沒興趣,但這種應酬技能她會。在其餘幾人都表示沒有異議時,她也不便掃興,跟著他們走過一條鋪著地毯的長廊,進入別墅內的一間私人賭廳。
荷官已在賭桌邊就位。
管家在附近的酒吧檯內將開封的紅酒倒進醒酒器,安東尼入座後想起薛瀅在餐廳里沒有品酒,只喝了些加冰的蘇打水,猜她身體不適或者由於別的原因不能沾酒,讓管家給她單獨準備了果汁。
安東尼對薛瀅一向體貼周到,他前兩年追求過薛瀅,一趟趟飛星海,以談公事為由約薛瀅吃飯,送花送禮物一樣都沒落下,可是始終無法登上這座冰山。薛瀅甚至拒收他的贈禮,哪怕他強調這是他們家的禮儀,薛瀅仍然堅持不要。
後來安東尼的意圖被薛明誠看穿,單獨找他談了話,當時安東尼家資金周轉遇到困難,需要薛家的扶持才能挺過去,他不能得罪薛家的家主,被迫允諾不會再覬覦薛瀅。
正因為如此,安東尼未出席薛瀅的婚宴,這次也沒有邀請薛瀅的家眷一同參加他父親的葬禮。儘管他對薛瀅的喜歡已不復當初那般強烈,僅留存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好感,其程度不至於嫉妒秦宥一,只是不願意見到比自己幸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