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一似是鬆了口氣，摟過薛瀅，抱了抱她。
「對了，疑犯之一是你的前任，也是你的白月光，」薛瀅說得很慢，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要是你不忍心從重處理，我應該可以適當讓步。」
秦宥一肩背肌肉僵硬起來，直起身，靜了短短的幾秒：「我之前沒有特別喜歡她，她更不是我的白月光。」
「你不用否認，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稍等。」薛瀅起身，走到辦公桌里側，拉開底層抽屜，抽出一個檔案袋。
她從未名山搬出來住以後，書房裡的重要文件都帶到了辦公室，這份整合了秦宥一上一段感情的資料也在，屢次忘記丟進碎紙機了，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薛瀅返回休息區，把信封袋遞給秦宥一。
秦宥一繞開纏線，打開袋口，取出裝在裡面的一疊A4紙。
薛瀅直言：「婚前我調查過你。」她努力不去想秦宥一有多麼喜歡卓幼菱，跟秦宥一的過去式計較沒有太大的意義。
儘管如此，薛瀅瞥見A4紙上的一段文字，心裡仍然有點酸澀，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半空擠壓著青檸檬，一顆一顆的汁液滴落下來。
秦宥一大致翻看了一遍，被氣笑了：「我才知道原來卓幼菱和她的經紀人杜撰了這麼多故事。」他分出前面幾頁，剩下的放到茶几上。
「不瞞你，只有這些是真的，我的確追求過她，送了禮物，砸了錢給她搶資源。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我改變不了。我也不認為在遇到你之前對別人動過心是可恥的，沒必要掩蓋。至於別的，我一件都沒有做過。」秦宥一出奇認真，「其實一開始我就應該坦白交底，不過當時我們不熟，所以選擇了保留。」
薛瀅陷入了沉默。
「寶貝，你留存了一大堆偽證，」秦宥一看著她，「要是不信，一會兒見了爸媽就能闢謠了。比如什麼在雪中苦等卓幼菱收工，事實上，那天我等的人是你婆婆。」
薛瀅依然沒說話，她相信秦宥一不會撒謊，眼神里出現些許茫然，好像沒反應過來曾經割破自己心臟的多數利刃是虛假刀片。
秦宥一心想，小古板傻了？怎麼愣愣的。
「媳婦兒？」秦宥一的手在薛瀅眼前晃了晃。
「啊？」薛瀅呆呆地應了。
完了，真傻了。秦宥一揉了把她的頭髮。
薛瀅回過神，有點尷尬和面熱，又有點意外驚喜，搶了秦宥一手裡的紙頁，連同茶几上的一併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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