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薛瀅眸光一凜。秦宥一閒暇之餘和朋友一起出去喝一杯她不會管,但是看別人跳脫衣舞她不允許。
王光譽打轉向燈,開往路邊。
「叫什麼名字?」
「A-U什麼的。哎呀,這個單詞我不會念!先掛了,發定位給你。」
「嗯。」薛瀅結束了通話。
王光譽轉頭問:「怎麼了?」
薛瀅看了楚裕發來的信息:「走,請你去酒吧喝一杯。」
王光譽一推眼鏡:「……酒吧?我看你今天有些咳嗽了,差不多就是感冒發燒的前兆,再去喝酒不好吧。」
薛瀅點頭:「沒事。酒吧名字叫極光,地址發給你了。」這兩天嗓子是有些不舒服,但問題不大。
說完,她捏緊手機,像是有點煩躁,隨意的把襯衣袖子往上擼了下,露出一節雪白的小臂,淡淡開口道:「開車。」
王光譽熟悉薛瀅的脾氣,最注重的儀表都不顧了,看來是動了怒。細心一想,她生氣的原因可能是秦宥一耐不住寂寞跑去這家酒吧偷腥了,一邊打方向重新駛入車道一邊考慮要不要買把鋒利點的刀。
極光位於夜間極為繁鬧的酒吧一條街,每家酒吧的店招都閃爍著彩光,營造出一種迷離奇幻感。
王光譽把車停進極光門口空著的停車位。
楚裕一直蹲守在街對面,看到王光譽的車,起身跑了過去,替薛瀅開了車門。
薛瀅下了車,冷著臉走入極光。
兔女郎倒是沒看到,不過左側燈光打亮的T台上的確有鋼管舞表演,衣服沒脫,台下圍滿觀眾,音樂聲混著喝彩聲。
但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一時間被憤怒占據的頭腦已經失去了平時的敏銳,察覺不到這麼明顯的問題。
楚裕無意中瞥見兩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在角落激情互啃,嘴巴張得老大,呆愣半晌後趕緊轉開視線。
王光譽倒是當即了解這間酒吧的屬性。
薛瀅站在原地搜尋全場,目光停在了吧檯邊。
秦宥一背對著她坐在高腳凳上,手邊放著一杯酒,臉朝向盧柏洲那邊,正聊著天。
薛瀅眼底的霜寒稍稍消隱了些,邁開腿走了過去。
楚裕抓著王光譽的袖子跟上:「這裡簡直是直男的地獄……太嚇人了。」
王光譽掃了眼在T台上扭著腰肢的男孩,皺著眉頭,他倒不是對這個群體有偏見,相反,他很尊重。只是……難道秦宥一還喜歡男的?
秦宥一併未察覺三人接近。
酒吧內人來人往,盧柏洲也沒留意,說完話笑了下,晃了晃酒杯。
秦宥一旁邊的高腳凳被一個青年占了,薛瀅垂眸看著他,壓低聲音說:「請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