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抱著被子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呆坐了兩三分鐘,起床去了浴室。
燒應該退了,身體不再忽冷忽熱,薛瀅照了鏡子,面色也好看了許多,嘴唇還有些腫,真難看。
薛瀅摸了摸緊繃的唇面,拿起秦宥一的漱口水,借用了一瓶蓋,漱完口再用溫水洗了臉,然後整理了一下睡亂的頭髮,轉身出去了。她看到裴醫生獨自坐在島台餐桌邊,走上前,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宥一呢?」
「去門口取餐了,他留我在你們家吃飯。」裴醫生邊說邊給薛瀅倒了杯溫水,「十分鐘前我幫你測過一次體溫,已經正常了。都生病了,就不能節制些?還有,下次別做得這麼激烈。如果是秦先生需求大,你別慣著他;假如是你纏著他,收斂一點。」
薛瀅臉紅透了,偏過頭喝了口溫水潤潤嗓子:「哦。」
正說著,秦宥一提著山海潮餐廳的外賣套餐走了過來。
秦宥一把套餐放到裴醫生面前,說了句招待不周,從她後方經過,抬手揉了把薛瀅的後腦勺:「好點了嗎?」
「嗯。」薛瀅看了眼裴醫生打開後的食盒,明顯是單人份的,她抬眸望著秦宥一,「沒有幫我買一份?」
「我給你煮粥。」秦宥一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食材。
薛瀅沒有異議,又喝了口溫水,放下水杯時瞥見安東尼買的那盒巧克力靠放在桌腳邊,當即彎身拎起,準備先吃兩塊墊墊胃。
她把巧克力盒從紙袋裡抽出一截,白色盒面上繪有小丘比特與玫瑰的鉛筆線稿。忽然,一隻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手用力按住了盒子,壓在小丘比特握著的弓箭上,阻止她繼續往外抽。
「剛退燒不能吃巧克力。」秦宥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薛瀅茫然地仰視著他:「吃了會怎麼樣?」
「會心臟衰竭。」秦宥一一臉平靜地說。準確而言,薛瀅不會,他會。
薛瀅以前從沒聽過這樣的說法,狐疑蹙眉,下意識地看向裴醫生。
裴醫生猜測秦宥一是一位特別小心眼的丈夫,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吃別的男人買的巧克力,就像她年輕那會兒不允許男友收其他女士送的巧克力一樣,再者,安東尼從前確實追求過薛瀅,新婚燕爾,秦宥一醋勁大並不奇怪,但她還是不能違背醫生的職業道德胡謅:「呃……高糖高脂肪的甜食能不吃就不吃吧。」
裴醫生的答非所問,間接證明不是薛瀅孤陋寡聞,而是秦宥一信口開河。
薛瀅的視線轉回秦宥一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感覺她今天要是吃了這盒巧克力,哪怕只咬一口,秦宥一就會毀約離婚,淨身出戶。
秦宥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專制霸道了?這跟小的時候薛明誠不准她吃糖有什麼區別?
僵持了幾秒,薛瀅默默地把巧克力盒推回紙袋裡。爺爺不准,她就偷著吃,秦宥一不准,她甘願妥協。
秦宥一表情緩和下來,屈起手指碰了碰薛瀅的臉:「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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