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一壓實薛瀅,吻得很兇,像餓極的狼終於摁住了可口的獵物一樣強勢。
薛瀅根本招架不住秦宥一的熱情,只有等秦宥一的吻落到了別處,她才能勉強緩口氣。
夕陽從窗戶打進來,兩個人浸在一種艷麗到有些奇異的色澤中。
秦宥一伸手拉開床頭櫃抽屜。
大概半個月前薛瀅帶他回未名山住了一晚,留下來的。
薛瀅手臂一橫,蓋住雙眼,但下一秒就被秦宥一握著手腕輕易拉開。
秦宥一眸色沉沉地,微擰著眉。
薛瀅後腦勺的頭髮蹭著枕頭,沙沙的摩擦聲直往耳朵里鑽。
秦宥一抱緊薛瀅,親吻著她的耳朵。
薛瀅即使閉上了眼睛,夕陽金紅色的光線仍在眼前晃動。
秦宥一喘了口氣,低頭親吻薛瀅的脖子,吸吮頸側的嫩肉時,聽見薛瀅喘著氣說了句別留印子,用鼻音低低地「嗯」了聲,改為舔舐和輕咬,又把吻轉移至薛瀅的唇上,碾轉少頃再分開些許。
薛瀅半睜著眼,眼裡浮著水汽,視線朦朧地看了秦宥一一會兒,心臟像鼓點似的震動。
秦宥一繼續吻她,攬住她有些發軟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背,將她抱坐起來。
薛瀅雙臂越過秦宥一的肩膀,膝頭撐薄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
上身前傾,摟著他的脖子跟他接吻。
窗子是敞開的,外面的花園一片寧謐寂靜。
未名山的黃昏時分總是有許多隻聞其聲不見其蹤的鳥雀,藏身於隱秘的樹叢中,唧唧啾啾地鳴囀。
天際桃紅色的晚霞黯淡下來,暮光漸漸地沒那麼亮了,慢慢移退到窗台,茸茸的一層暖光籠罩著那束緋紅的、每一朵花盤都開得很大的玫瑰。
薛瀅睡到了晚上九點多,睜眼的時候,旁邊空蕩蕩的,床單摸上去也沒有殘留的餘溫,秦宥一應該是早就起來了。她喊了兩聲秦宥一的名字,沒人回答,看來也不在洗漱間。
薛瀅支起身子,被子從身上滑過,渾身酸疼酸疼的,赤腳踩到地上只覺得小腿一陣綿軟。
傍晚時扔在地上的衣物已經被人撿起放到了床尾凳上,薛瀅裹著薄被拖著步子進了衣帽間,穿好居家服後進了洗漱間整理頭髮,又含了一口漱口水漱了口,剛走開洗漱間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了。
她往門口看去,秦宥一手裡端著托盤,往床上看去,沒見到人不禁一愣,轉頭張望卻見他的妻子站在洗漱間的門口看著他,「你醒了?」
秦宥一把手中的托盤放到茶几上,走到薛瀅身邊,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沙發那邊帶,邊走邊伸出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像逗貓一樣撓了兩下。薛瀅覺得癢,想躲,被他拉回來親了兩下才鬆開。
「餓不餓?」秦宥一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