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不過垂眸看了眼衣服的功夫,薛朗已被薛瀅揍倒。
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出,看著都疼得慌。安東尼低頭看了看薛瀅尖細的鞋跟,打了個冷顫,薛瀅的身手不錯他知道,但他沒想到薛瀅竟然會親自動手。
「薛朗哥!」薛朗女友驚叫,「你們是誰啊?憑什麼打人?」
薛朗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高跟鞋尖細的鞋跟從襯衣縫隙狠狠踢進肉里,已然見紅,薛朗剛仰起頭怒視薛瀅,眼前一黑——一個信封袋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
「劃款帳戶、通話記錄、高木貴的證詞都在裡面,」薛瀅冷聲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
薛朗的表情變了一變,撿起信封袋,在女友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你我同為薛家的後代,我還是爺爺的孫子,可老爺子……」
安東尼打斷他:「不,你的認知有誤,你和月亮不同。後代也分很多種的,我們一般稱情婦的孩子為野種。」
薛朗將矛頭轉向安東尼,咬著牙問:「你說誰是野種?」
安東尼笑了一下:「說你啊。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你!」
這時,薛嘉實拄著拐杖一瘸一瘸地走來,他身旁的女人是喻小琴。
薛嘉實雙鬢斑白,眼角皺紋橫生,當年他被薛明誠斷了一條腿趕出去以後,自立門戶重新創業,可一直遭到薛明誠的強硬打壓,根本出不了頭,前些年落魄到連房子都差點賣了;喻小琴看起來也比實際年齡老,被薛明誠僱人整了太多次,早年的跋扈與刻薄已然不存,加上患病體虛,面色不佳。
薛明誠雖然為了大局必須掩蓋生父意圖弒女的醜聞,但至死都沒有原諒二人的狠毒行為。他不認為區區一條腿就能抵消薛嘉實的罪孽,也不認為像喻小琴這樣的毒婦可以過珠光寶氣的富貴生活。
捱到薛明誠過世,沒了他的威脅,薛嘉實一家的日子好過許多,數項投資均有高額收益,掙了不少錢。薛朗看到了希望,覺得終於時來運轉,一改往日的懶惰消極,野心勃勃地計劃干出一番大事業,卻屢屢碰壁,投資眼光又差,基本上投什麼虧什麼。
有次薛朗和幾個闊少一起在夜總會尋歡作樂,不知是誰提到了薛瀅,說她的能力其實沒有傳聞中那麼優秀,不過命好罷了,長輩幫她把路鋪得如此平坦,閉著眼睛走也不會摔跟頭。
薛朗越想越不甘,他是薛明誠的孫子,薛瀅是孫女,遲早要嫁到別人家,可為什麼薛明誠偏心到眼裡只看得到薛瀅,總想著如果爺爺適當地給他一些集團股份,他肯定比薛瀅更成功。
然而定局改變不了,脫離實際又自以為是的執念在不斷的失敗中漸漸惡化,成了蔓生的嫉妒——薛朗不是不知道,即便薛瀅意外身亡,他也不可能取代薛瀅執掌家族產業。
因此僱人製造車禍,完全出於不想讓薛瀅好過的扭曲心理。
對此,薛嘉實確實一無所知,聽管家說薛瀅登門,十分詫異,又感到不安,怕她是來找自己算帳的。
「叔叔,」薛朗女友指著薛瀅,眼眶緋紅,大聲對薛嘉實說道,「她打了薛朗哥!」
安東尼一擰眉:「女士,我勸你最好不要指著我的朋友。除非這根手指你不打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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