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仍舊是花團錦簇,秋色正好。
王光譽替秦宥一開了門,從他手裡接過旺仔。楚裕自動自發的去後備箱提東西。
秦宥一甩了甩髮麻的手,繞到副駕駛室,開門叫醒薛瀅。
薛瀅一生產消耗太大,對睡眠需求比平時更大,此刻人醒了魂沒醒,茫然地看著秦宥一。
「到家了寶貝。」秦宥一捏捏她的臉頰,輕聲調侃,「要我像叔叔抱著旺仔那樣抱你進家門嗎?」
薛瀅眨了眨眼睛,腦子裡一片混沌:「旺仔是什麼?」
「我們的兒子。」
「兒子?」薛瀅皺了皺眉,眼睛又快閉上了,「我不想生。」
「嗯,以後不生了。」秦宥一彎下身,隔著衣服在薛瀅腹部的切口位置親了一下,沒有再叫她,打橫抱起她往家裡走。
紀夢給旺仔請的保姆在別墅的客廳里已等待旺仔多時了。
薪資問題全都談妥了,錢不是問題,能幫著帶好旺仔就成。
誰知旺仔不買帳,保姆一碰他,他就大哭起來,小短腿亂蹬,十分抗拒對方。
保姆一走開,旺仔立馬不哭了。
試了三四回,大概把旺仔惹惱了,即使保姆遠離,他還是哭個不停,輪番哄也哄不好,最後送到了薛瀅的懷裡。
旺仔的哭聲戛然而止,可憐兮兮地握住了薛瀅的食指,哭紅的小鼻翼翕動著。
紀夢不得不謝絕這位保姆,付給她一筆費用作為違約金。
次日,紀夢找來一位朋友推薦的金牌月嫂,可仍然是相同的結局。
也不知道為什麼,旺仔仿佛天生就具備極強的領地意識,不允許他不信任的人接近。之後一周內,一連物色了十來位保姆或月嫂,旺仔統統都不要,一次比一次哭得厲害。
大家沒辦法了,家裡不能進陌生人,只能由他們輪流照顧旺仔和薛瀅。
然而——
紀夢雖然生過孩子,但秦宥一出生那會正是秦弘深事業發展的重要階段,夫妻倆早出晚歸的,秦宥一的幼兒時期幾乎是奶奶和保姆帶的,這就導致她的帶娃經驗極為匱乏。
連換紙尿褲都是前幾天在醫院裡學的。
秦弘深就更不用說了,抱個孩子都抱得戰戰兢兢,旺仔稍一動他就跟中了石化魔咒似的僵硬在那裡了。
王光譽是被薛瀅和楚裕投票直接除名的,他的料理太嚇人了,倆人一致認為他沖個奶粉可能都會衝出其他奇奇怪怪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