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
旺仔磕磕絆絆地解釋:「旺仔碗裡還有呀,媽媽沒有蝦蝦,蝦蝦好吃呀。」
「乖了。」薛瀅回贈給他一小片沒有沾上黑胡椒醬的蘑菇。
旺仔笑出一口小白牙:「謝謝媽媽。」
母慈子孝,秦弘深看得心酸,扶了下額頭,低頭分切牛排。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如果說旺仔是暖心小棉襖,那麼他的兒子就是不折不扣的黑心棉。
吃完飯,秦弘深和紀夢帶旺仔出去散步,晚上八點多才回家,薛瀅幫旺仔洗了澡,旺仔便乖乖的任由秦宥一帶到他自己的房間休息。
夜闌人靜,秋月當空。
房間的燈被按滅了。秦宥一把薛瀅壓在灑滿朦朧月光的大床上親吻。
薛瀅剛洗完澡,只穿了一件浴袍,還沒來得及換上睡衣。
「旺仔在隔壁,你不怕?」薛瀅邊回應邊在接吻的空隙里低聲問道。
「你出差了三天,老婆。」秦宥一嗓音低沉,熾熱的吻離開薛瀅的嘴唇,吻她的脖子。
浴室換了新的沐浴露,秦宥一嗅到了乾淨的青草氣息,混著烘乾的野茉莉香,附著在薛瀅瓷白瑩潤的肌膚上誘人至致。
秦宥一吻過薛瀅頸側的一片月光,銜住她的耳垂。
濕熱的酥癢感令薛瀅招架不住,試圖躲避:「能不能別親我耳朵?」
「那親哪裡?」秦宥一手探進浴袍里,揉捏手感極佳的腰肢,啃了一下薛瀅的頸側。
薛瀅被弄得氣息紊亂,月光像白色的火焰燒了起來,轉眼燒紅了她的耳根。
秦宥一重新咬住她發燙的耳垂,壓低聲音:「到底親哪裡?嗯?」
薛瀅拽過秦宥一在她身上亂摸的手:「閉嘴。」
秦宥一的眼眸覆上了深沉的暗光,危險又性感,他笑了一下,直起身扯開了松松垮垮的浴巾。
月光在薛瀅水霧瀰漫的黑眸中閃耀。
秦宥一早就忍得發痛了,伸手拉開抽屜,摸出超薄,正要戴上,外面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
「媽媽!」
脆亮的小奶音隨後響起。
秦宥一手一抖,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緊跟著又傳來小爪子撓門的聲音。
秦宥一砸了枕頭一拳,把超薄扔回抽屜:「你兒子是不是故意的?」他記不清這是旺仔第幾次打斷他的好事了。
薛瀅也很無奈。
「媽媽,開開門呀,」旺仔用小手指摳著門,帶著委屈的哭腔,「求求你呀……」
秦宥一嘆了口氣,從薛瀅身上爬起來,撿起扔在床邊的浴巾圍上,生無可戀地說:「我去浴室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