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緩浪漫的樂音中,楚裕和俞音鄭重地立下了共度餘生的誓約,並交換佩戴了刻有對方英文姓名的結婚戒指。
俞沛扯著白紗飛奔而來,蹦起來往上一拋。
白紗緩緩墜落,輕柔地罩住了楚裕和俞音。
楚裕摟著俞音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親友團高聲起鬨,賓客們歡笑著致以誠摯的祝福。
輕紗外喧囂吵鬧,但輕紗下卻奇異的安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俞音近距離望著楚裕深褐色的眼眸,心裡忽然有點緊張,像是有閃著星光的海水在胸腔里晃蕩。
楚裕勾起唇角笑了笑,在俞音的耳邊啄了一下:「慌什麼?」
「我……」陰影擋住了俞音眼前的光源,隨即溫熱的柔軟覆上了嘴唇,她的呼吸明顯一滯。
不該這麼青澀的。可俞音就是控制不住急速往上頃涌的氣血,她索性閉上眼睛,把主導權交給楚裕。
楚裕也合上了雙眼,擁緊俞音,極盡溫柔地親吻他至死不渝的愛人。
婚後,二人飛往國外的一座熱帶海濱城市度蜜月,總共待了二十餘天。
回國前一晚,楚裕整理好行李,拉開玻璃移門走到露天陽台上,俞音正在海景別墅自帶的泳池裡游泳。
這片度假別墅區遠離熱鬧的沙灘,無論白天或者夜晚都比較安靜,陽台三面種著用以遮擋外界視線的深綠色熱帶植物,更顯靜謐。
月光在冰藍色的水波間粼動,一簇簇的亮光從俞音秀美的身軀上掠過。
水潤清澈的薄荷氣息順著夜間涼爽的海風灌入了楚裕的鼻腔。
楚裕喉結微動,粗略一算,他將近十天沒怎麼碰過俞音了。
天曉得,俞音竟然把蜜月之行當成了一次充滿挑戰的冒險之旅,白天不是在海中衝浪就是在懸崖上徒手攀岩,總之嘗試的全是非常消耗體能的戶外極限運動,晚上回到房間只想躺倒睡覺,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應付楚裕。
楚裕欲求不滿到都快跑去找當地的神婆讓她求一場三天三夜的大雨了。
俞音還在池水中暢遊,全然沒有覺察她的新婚老公仿佛盯著獵物般眼神沉沉的盯著她。
楚裕拎著領口脫了短袖,走入泳池裡,健臂撥開水,長腿一蹬,悄悄游近俞音。
俞音游到了泳池那頭,剛扶著池邊把濕透的劉海往後一撥,就被突然破水而出的楚裕從背後抱住了。
縱使知道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俞音還是嚇得心口一跳,回頭不悅地眯了下眼眸。
楚裕揉著俞音的腰,低頭吻她的肩膀:「媳婦兒,今晚你再不理我,我要憋壞了。」
俞音沒有說話,拂去臉上的水珠,轉身趴在了游泳池邊,耳尖在瀲灩的水光里泛起薄紅。
楚裕的忍耐力早就到極限了,一邊摟著她往岸邊走一邊傾吐內心的滔天醋意:「俞音同學,戶外運動是不是比我有趣?還是教你衝浪和攀岩的那個亞瑟長得比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