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吧?你們現在過來了應該是沒什麼事?」途靜開口問道。
「沒事,別擔心,他家裡人都過去了,這是有些不放心你,這才過來看看你的。」花瑾拍了她的背脊以示安慰。
忽然,瞥見她還穿著早上的衣裳,書包都沒放下。
「你剛到家?」
「不是,我忘記帶鑰匙了,他們還沒回來。」途靜訥訥地應道。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剛剛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途徑有些後怕,催促他們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我們明天見。」
他們幾個點點頭,轉身走了,只有洛川將衣服脫了下來,遞給她。
「拿著,天氣變冷了,很冷。」
「謝謝。」
「客氣」他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夜幕下,他的身影被無限拉長,一頭墨色利落地短髮在路燈下愈發地張揚,書包只背一個帶子。
她看著他。
斑馬線上有一位腿腳不便地老人,他將書包隨意地丟在樹下,然後跑過去蹲下來,將老人背到馬路地另一頭,自己再等紅綠燈背起書包重新過馬路。
他很好。
溫柔,善良,卻又肆意張揚,帶著調皮和些許叛逆。
途靜很開心,好像方才漫長的等待地酸脹感一下就被他撫平,她轉過身去,上樓,繼續等著姨母她們回來。
十點鐘,家裡打開了門,姨父滿臉怒氣地看著她,她只怯怯地叫了一句:「姨父」。
然後邁著步子走了進去,拖鞋,穿鞋,朝自己地房間走去。
「你還知道回來?」姨父猛地拍著餐桌,怒氣正盛。
途靜心裡很委屈,只是笑著回答他:「姨父,我很早就回來了,一直在門外等......只有中間下去了一下,我就在樓下地門口,也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很早回來?途靜,說句難聽的話,我跟你非親非故地,如果不是你姨母,我不會讓你留在這裡,你弟弟現在生病了,醫藥費十分昂貴,我和你姨母半步都不敢離開,還要顧忌著你有沒有吃飯,有沒有回來?」
途靜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手無形地攥緊著周遭地一切。
衣服、書包帶子都可以。
他點了一根煙,「我說話向來是這樣,你要是能住就住,住不了就走,我沒有義務要多養一個閒人,當初我跟你姨母相親的時候,如果知道她後面還會帶著你住進來,我連婚都不會結。」
「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你安分一點,不要一下什麼家長會,一下又是學校里的這個那個,我們沒有時間,你以後也不需要問,我不想給你去開家長會,是你姨母天天在我耳邊念,我受不了了這才去的。」
「我八點半回來,你人不在,等你到現在,你跟我說你一直在門外等,那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