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害怕龔志剛真的會將她送上哪個老闆地床,成為他生意的犧牲品。
後來的幾天,途靜沒有去考試,在家裡幫忙照顧表弟,洗衣做飯以及處理途芳的後事。
一天晚上,龔志剛不知道去了哪裡,途靜一個人帶著年紀幼小的表弟在床上睡著,晚上的時候,龔遠航往她懷裡鑽。
軟乎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緊了途靜的袖子,默默的一個人在晚上流淚,途靜的睡眠很淺,很快就醒了過來。
「姐姐,我是不是沒有媽媽了?」
他眼淚的汪汪地看著途靜,黑夜像是一層巨大的保護網籠罩著姐弟兩個,龔遠航蜷縮著身子默默抽泣。
他不需要姐姐回答,爸爸說了,他是個沒媽的野種。
他沒有媽媽了。
再也沒有媽媽了。
途靜心裡說不出的苦澀,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拍著他的脊背,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安慰他。
「沒關係的,小航,我們要堅強,你還有爸爸不是嗎?」
而她,才是真正的沒有親人了。
一天晚上,途靜做好了飯,哄著龔遠航睡了覺,龔志剛醉醺醺的回來了,途靜沒敢上前,只是默默的回房。
帶著心底的恐懼將房門反鎖。
他使勁拍著她的門,叫她的名字,「途靜,你別去上學了,老子養不起你,去了也沒用的。」
隨後在她的房門口含糊不清的說了一些話,不堪入耳。
她不知道龔志剛到底做了什麼,只知道,當她打電話給老毛的時候,老毛對她很是失望,草草的就掛了她的電話。
當天,花瑾他們都來了她的樓下,她一個也沒見,她看見了一樓的老婆婆拉著洛川的手好像在跟他說些什麼。
花瑾氣不過想要動手,還好王天昊拉住了她。
這一刻她眼淚宛若決堤一般,淚流不止。
她已經和她們不在同一個頻道了,她連高中都去不了。
途靜找了一個機會打了電話給花瑾,她們兩個人在電話的兩頭哭的不能自已。
三天後,途靜手裡已經沒有一分錢了,她硬著頭皮去龔志剛的單位找他。
畢竟,她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了。
途靜在公車上就想過了,等龔遠航的病情好一點,她就重新去找江沛津他爸爸,他們的酒吧還缺人。
酒吧駐唱的工作正好就是在晚上,按小時來算,好好干一段時間也能賺不少。
只是,等途靜到了龔志剛的單位,前台的小姐姐給她引了路,她自己走進去就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她想著或許龔志剛是忙去了,喝了一杯水,等了許久都沒看見龔志剛過來。
途靜有些坐不住,隨意的拿起桌上的雜誌瞟了兩眼,發現自己確實不感興趣之後就放下,然後邁著步子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