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眼神無意的瞥了一眼角落裡的攝像頭,「洛川,牢都坐過了,不過是一杯紅的也不敢喝嗎?裡面就是我的血,你敢喝嗎?」
方天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變態,要人家喝她的血。
然而洛川早就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那邊的攝像頭,想到了什麼,眸色深了深,「我喝。」
「操,洛川你丫不要命了,鬼知道裡面是不是什麼劇毒!!!」
他沒講話,只是看了眼攝像頭,無聲的做口型,「途靜,別怕!」
途靜被江沛津死死的摁著,根本無法動彈,她就在隔壁,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音就能讓他們發現自己。
她不想讓他喝下去,江防吸毒了,他的血有問題,他不可以喝。
不可以。
本就是被才進泥土裡的人,不值得的。
洛川,不值得的。
途靜閉了閉眼睛,腦海里忽然閃過洛川在籃球場上教她打特技球說過的話。
「特技球,說的就是技巧,只要練就能成,你投的時候將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就會有難以想像的爆發力,試試。」
她的少年笑得那樣的陽光,他那麼好看,那麼溫柔,乾淨又美好,優秀到是大家都羨慕讚賞的程度。
將自己的力氣聚集在肩膀處猛地撞在了江沛津的胸膛,自己抓住機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疼。
但她不能停下來,她抓住一切機會將自己的頭砸在了地板上,聲音不是很大,但她的腦袋上又開始流血了。
途靜忘記了地下室里的監視器都能放聲音,她製造出來的這點聲音根本就不夠看的。
江沛津被她激怒,一腳又一腳的踢她,她被迫在地上一寸寸的挪動。
看不到監視器,不知道洛川有沒有喝下。
這一刻,途靜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有多絕望,她寧願自己死在了那個晚上,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多到她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秦羽這時候突然猛地拍著門,方天揚順著聲音就往裡邊撞。
洛川只是拿在手上還沒喝下去,就將杯子砸在了江防的身上,拳頭一下又一下的往牆上砸。
門被粉刷成了痛牆壁一樣的顏色,難怪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裡面的古怪,洛河和警方都來了,江防已經被抓了。
眾人齊心協力,門很快就被撞開了。
入目就是衣衫不整的秦羽已經在地上昏過去的途靜,還有不知疲倦在踢人你的江沛津。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陷入了瘋魔當中。
洛川的拳頭早就血肉模糊了,狠狠的往他臉上砸,揪著他的頭髮,胳膊肘,膝蓋骨用渾身上下最堅硬的地方去撞擊他。
方天揚見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出聲,「洛川,快點過來看看途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