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簡初晨回答他，商榆就主動將電話打了過來。
她根本沒怎麼猶豫就直接接了起來。
商榆：「準備睡了嗎？」
簡初晨：「我還沒洗漱。」
商榆：「嗯，你去吧，我看會書。」
簡初晨沒有掛電話，帶著手機做完刷牙，洗臉，護膚這一套流程。
「我好了。」
她爬上床，將手機放到枕頭邊，開了免提。
商榆：「還是上次那本書。」
簡初晨點頭，「可以，很催眠。」
「………後來，兒時將物體拆開的熱情變成了我一生的工作。等我到了可以做科學家的年紀，我有幸在生物學的兩場大革命中度過了成長歲月。」
犯困中的簡初晨語調溫軟，問道：「你小時候拆過家裡的東西嗎？」
商榆單手托著下巴，姿態閒散，聽到簡初晨的問題，啞然失笑：「沒有。」
簡初晨打起一點精神，「你為什麼會選生命科學？」
商榆抬眸，目光落到虛空中的某一點上，跟簡初晨說話時，他唇角始終含著一絲笑。
「因為喜歡，因為我想成為科學家。」
簡初晨：「嗯？」
商榆：「每個人小時候不是都會被要求寫我的理想嗎？我小時候寫的理想就是科學家。」
簡初晨睜開眼睛，「我小時候的理想可太多了，多的我都記不起來第一個理想是什麼。」
她莞爾，「你很厲害。」
商榆：「你也很厲害，能有那麼多的理想。」
簡初晨噗嗤笑了出來，「我還為了這些理想去努過力。因為喜歡，所以就去學了很東西，但是很可惜，都只是會，而不精。」
「已經很厲害了。」
簡初晨：「拒絕商業互吹。」
商榆：「那我繼續給你念。」
簡初晨：「嗯。」
商榆繼續往下念，清潤的嗓音通過手機傳遞，鋪滿整個房間。
「第一場革命是分子生物學，它揭示了構成一切生物的基本單元；第二場是基因組學，它為分子生物學提供了其所必須的細小尺度……」
簡初晨在徹底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的想：算了，人生得意須盡歡，浪的幾日是幾日。她躺平了，擺爛了，不反抗了。
第14章 偶遇
專業課上，商榆被旁邊的人拍了一下，他微微側過頭，那人小聲對他說道：「今晚還是老規矩？」
商榆點頭，「嗯。」
這群人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他那裡煮火鍋吃。
「食材晚上我們一起去買，你感冒了要不要給你準備一個清湯？」
商榆嗓子不舒服，不太想說話，只點了點頭算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