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傅菲的天分是有的，但是精力不足，是這個意思吧。」陳慕做了總結，「所以這就成了學校的瘡疤？」
「還有的話，就是她的私生活……有點……」
教導主任面帶紅色，沒有說下去話，顏陵雲也猜得到是什麼意思。
一個長相貌美，年紀不大，並且有自己真實的實力，其他方面或許就和教導主任看到的那樣，也或許沒有。
「那可以讓我們看看她的辦公室和教學的地方嗎？如果可以的話，請學校幾位和傅菲平時關係好的老師來辦公室，我們有話要問。」
「好的。」
從教導主任的房間裡面退出來，顏陵雲和陳慕並列著走在了學校的長廊上，年輕的教師把兩個人帶到了傅菲的辦公室之後，就讓他們在這裡稍微等候一下，自己則是去請那些跟傅菲關係好的人過來。
辦公室似乎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食指在辦公桌上輕輕一擦，黑色的灰就附著在了上面。
辦公桌被放在了房間靠牆的位置，顏陵雲坐下去之後，左手邊就是窗子，一扭頭就可以看到操場上的情況。
在梧桐樹的葉子後面，學生們在那裡肆意揮灑青春的模樣，若隱若現，喧鬧的聲音，不斷的傳進這個房間。
「你從這個位置能看出什麼？」陳慕也打量著這個地方，「我總覺得，這個傅菲的性格，應該是比較冷的。」
「從這個位置只能看到草場上的一角，聲音卻能完全的傳入這裡，感覺她比起光明正大的看別人，更喜歡在角落裡面觀察。大概率會是一個性格內向一些，喜歡觀察別人的人。」顏陵雲說完就拿起了桌面的一個搖頭的玩偶，「以她這個年紀，卻還是喜歡這些帶著童趣的東西，從某種異義上來說，這個人的內心單純。所以，我對教導主任的說法，有點不信。」
「是不是真的，就看她的同事怎麼說了。」
陳慕知道，顏陵雲在心理分析這一塊，也是有自己的見解的。
不過，這種學科，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可能性，還是需要更紮實的證據。
不一會，有幾個人就到了這個辦公室裡面。
學校年輕的老師短暫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就站到了一邊，旁聽著陳慕接下來的詢問。
陳慕對於這種行為不會放在心上，他翻看著自己剛剛記錄下來的名字，「幾位平時跟傅菲的關係都不錯？」
「嗯，也還算可以吧，都是年輕的老師，下課之後，大家也會約著一起玩，不過也就這樣了。」率先說話的是油畫系的米老師，同樣的是年輕的女性，帶著黑框眼鏡，梳著乾淨利落的高馬尾。
這是一般人面對兇殺案的一個態度，畢竟越早脫身越好。
「對，工作上的聯繫是比較多，至於其他的，我們也只是聽過一些傳聞而已。」
陳慕看著男性的章老師，也在猶豫了一會之後，就開始附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