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有藝術上的天賦，可就是沉不下來心，做事總是三分鐘的熱度，所以在畫畫這個領域成不了什麼大家。老傅也是清楚的，所以就乾脆給自己閨女開了一家畫廊，還請了一個老朋友給她當經理人打理。」荀暉正面回答了問題，但是這個話術，卻好像是跟學校對好了口供一樣，表面上沒什麼問題，內核卻是一樣的。
傅菲這個人不行，都是靠自己的老爸。
顏陵雲知道，有時候人說話，越是反方向，才越是真相。
「那你能說一說，這個經理人是誰嗎？」
「嗯……好像那個人叫方……方一柏之類的？」
陳慕默默的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那您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這個我倒是沒有的，人家老傅給自己閨女找的人，我也不認識。」荀暉此時說話的神情坦蕩，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顏陵雲琢磨了一會，「我聽說，一般的富豪都會提前訂立自己的遺囑，您之前作為這家公司的律師，又跟傅總的關係這樣的親密，應該知道他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這個嘛……我是真的不清楚。」
顏陵雲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沒必要再問了。
果然陳慕在顏陵雲歇了一會之後，就追問了其他的問題，而荀暉的回答永遠都是不清楚、不知道，把所有事情都從自己的身上摘了個乾淨。
等兩個人告辭的時候，這個人又滿面笑容的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陳慕坐在車裡，看著剛剛錄下來的口供，「看起來，這個律師跟吳珍珍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錯啊。」
「你是懷疑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然後就殺了傅菲嗎？」顏陵雲在自己的手機上不斷的點擊，「這個律師說謊了，傅強生前確實立過遺囑，而且內容是他死了之後，財產全部歸傅菲所有。」
「那現在吳珍珍的嫌疑，也是有的。」陳慕擰動了鑰匙，點火開車子走人。
「那麼大的家產，動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封遺囑的存在？不過……」顏陵雲打開了那張照片，「我總覺得，他們兩個可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怎麼一個說法？」
「你看，這個兇手把傅菲拖到了酒店的這個地方殺害，並且拍下了這樣……詭異而又漂亮的照片，如果是吳珍珍找人動手的話，她不用這麼麻煩。」
「儀式感很強？」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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