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褚大川立馬收回了眼神，換上了很職業的笑容，「這對於這些事情，人總是會好奇的。」
是好奇，還是擔心呢？
擔心顏陵雲查出一點什麼？
陳慕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可惜褚大川不愧是多年的律師，一點破綻也沒有給陳慕留。
他只能老老實實的挖掘著馮氏內部的情況，「其實你們好像還不止是朋友，還差點成了兒女親家？」
「褚信那麼好的孩子，那小沒良心的就是看不上，要不是她把拿公司勾著她，她才不會答應訂婚！」呂梅氣憤的插嘴，這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親閨女，而是外面某個仇人一樣。
陳慕在心裡呵呵了兩聲，「現在當不成兒女親家，繼續做朋友也是不錯的嘛。」
他在朋友兩個字上，咬了一點重音，當即就注意到呂梅把拎著挎包的手，換了一個。
左手換成了右手。
是在緊張嗎？
「呵呵，我現在依舊是呂梅的朋友，其他人的朋友倒是當不成的。」褚大川眼神若有似無的向旁邊的馮罪飄了過去，「只有孤獨的人，才缺朋友的陪伴。」
這一次，哪怕陳慕不知道馮家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看得出來，褚大川是在內涵馮罪。
「褚大川，你只是個法務，一個律師，馮家什麼人當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三道四！」「就是，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馮罪身後的那些人，亂七八糟的起著哄。
褚大川的臉色倒沒什麼，反而是呂梅一會紅一會白的，氣鼓鼓的胸膛吼出了一句話：「那也不是你們這些小崽子能說的！」
兩邊涇渭分明的樣子，怕不是陳慕這種外人到現場的話，早就打起來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還真不是假的。
正在陳慕唏噓的時候，顏陵雲已經走了出來，她悄聲的在陳慕的耳邊說了幾句。
陳慕即驚又喜，再一次確認道：「真的？」
顏陵雲默默的點頭，然後帶上了口罩繼續工作。
呂梅看到這個架勢，連忙上去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這些一個個又出來又進來的！」
褚大川連忙拉住了她，冷靜的對陳慕詢問道：「陳隊，天運到底是怎麼死的？」
「鹽酸那敏過量，跟馮珊珊一個死法。」陳慕說完之後，整個現場又一次炸了。
呂梅抄起了自己的手提袋，直接向馮罪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那架勢，恨不得手裡的不是袋子，而是一塊磚頭。
「你個小王八蛋！弄死了你妹妹還把你爸弄死了！當初他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壞胚，在家裡面禍害！」
褚大川拉都拉不住，呂梅直接上了腳，高跟鞋都扔了過去。
而馮罪身邊的年輕人，一個個的全蜂擁而上，護著他在最裡面，還指著呂梅開罵。
「老太婆，你瘋了啊！」
「警察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張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