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點頭：「現在林嘉洛正在查那個人的來歷。」
「小劉？」顏陵雲看著那個東西，「這件事情，我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覆，另外，王成安的案子我也有了發現。」
「死因還是有問題嗎？」
顏陵雲點了點頭，帶著他來到了電腦面前，打開了一張圖片，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細胞的模樣。
陳慕忍住了內心的噁心感，小聲的問：「這個東西……」
「一氧化碳中毒是對方希望我們看到的，但是後來我再看了一下房間裡面的環境，我覺得以王成安家裡的條件，想要造成這種效果的話，不可能只是關上門就可以的。」
陳慕仔細回想了一下，王成安家裡的平房年久失修，到處都是破漏的地方，所以要密不透風的話，很難，也很容易弄出動靜。
「所以呢？」
「於是我等了幾天，看看屍體會不會有一些淤青浮現出來，結果我在脊椎發現了一個不大的傷口，是從上到下，斜著刺入身體裡面。」
「跟這張圖有什麼關係？」
「正常的脊髓是這樣的，但是王成安和胥淑……」顏陵雲點擊了一下，一張暗淡得多的細胞圖片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們兩個的脊椎細胞成了這樣。」
「毒殺？」
顏陵雲點了頭，「原本用針刺入那個位置，人是會喪失反抗能力的，再加上再注入毒素的話，死的就跟一氧化碳的表象是差不多的，如果不仔細一點，就會被騙過去。」
「那麼這對死亡時間的判定，會造成誤差嗎？」
「不會。」
那麼這樣就不大可能是武友元了，毒殺，手段還這樣的乾淨利落，職業的才能說得通。
陳慕設想了一下，如果沒有武娜的這件事情作為切入點，正常碰見這樣的案子，多半都會被判定成為自殺。
他忽然想到，那個無名的女屍案子，也是被自殺的方式進入檔案。
「看起來兇手是喜歡用自殺掩蓋他殺，這是他的標記。」
「這一點我同意，所以我查找了一下，最近幾年自殺的案子，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共通點。」
「有發現？」
顏陵雲搖了搖頭，「完全沒有，自殺的案子當事人基本上都會留有遺書，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逼不得已，他殺的話要繼續調查。」
「不過你還是找到了一些疑點？」
顏陵雲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大部分的案子有結論，但是有幾個案子發生的地點我有點疑惑，因為我覺得熟悉，所以就翻開了L的檔案，發覺在他做下的案子裡面，有幾個案子幾乎是在同一個小區裡面。」
「用謀殺案，在遮擋自殺案，很高明的主意。」
這個辦法何止是高明，如果同一個轄區裡面發生了兩件案子，一個是有理有據的自殺，一個是居心叵測的謀殺，警局會優先調查哪一個，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