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絕大多數人覺醒都是在18歲，但按照霍允的這個升級速度，17歲反而更合理些。
霍允微微垂眸，光線陰影打在他的臉上，猶如舞台上昏黃的燈光，讓他顯得越發朦朧晦澀。
「是15歲。」
楚千嬌忍不住瞪大雙眼，「這不可能！」
她從來沒有見過十五歲就能覺醒的人。
霍允嘴角微勾，沒有絲毫不悅，「因為我覺醒了精神異能，才能在E區活下來。」
說到這件事，楚千嬌沉默下來，按這個角度思考，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楚千嬌有些艱難地開口，這種秘密到死都不說出口才是正確的行為。
霍允嘴角微勾，聲音不急不慢，猶如大提琴般優雅，「在我十六歲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這件事。」
楚千嬌猛地看向他，這顯然會是滅頂之災。
霍允摸索著他骨節分明手指，「我幾乎是以命換命才將他殺死。」
如果不是遇到元朗，他可能有永遠的埋葬在三域E區，永不能歸鄉。
「你知道發現我的人是誰嗎？」霍允眼皮微抬，饒有興趣地瞅著楚千嬌。
楚千嬌沒有回答。
霍允淡淡地笑了，「是新生會的餘孽。」
那個人已經瘋瘋癲癲，沒有什麼理智，甚至異能都快被廢了，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甚至需要他以命換命才能夠殺死。
「不要小瞧新生會。」霍允緩緩說道。
按瞿禍給出的資料，新生會背後顯然有一股他們未曾觸及到的勢力，即使是二十年前的大戰，也未能傷及他們的根本。
霍允漫不經心地看向楚千嬌，「我不希望新生會捕捉到像我這樣的人，僅此而已。」
楚千嬌動了動手指，她不知道霍允這番話是不是對她之前猜測的回應。
她乾巴巴的哦了一聲，「我會儘快提升我自己的實力的。」
霍允點點頭，神情平靜地站了起來，「希望如此。」
他披上大衣，與楚千嬌擦身而過，走進漫長的黑夜裡。
他尊重任何人的選擇，但他有的時候也會徒生妄念。
楚千嬌站在原地自我懷疑，難道之前的一切照顧都只是因為霍允看出自己精神力不同尋常之處嗎？
她難得有些茫然地望著窗外的黑夜，許久後才坐到沙發上，算了，顯然霍允是不願意把這一切挑明的，那自己也沒必要去再深究什麼。
但是霍允願意把他十五歲覺醒精神力這件事告訴她，讓她不免有一些莫名的悸動。
他們性格或許有很多的不同，但他們都曾一個人走過地獄深淵，即使傷口癒合，也不會將其展露在其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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