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霧菱手裡接過藥碗湊至唇邊。
苦澀的藥汁剛順入舌喉,冷不丁聽到霧菱嘀咕一句:
「居然真的有喜了。」
「……」舒青窈差點被嗆到,脫口而出,「我沒有。」
霧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奴婢沒說小姐您。」
頓了頓:「奴婢說的是二夫人魏林氏。」
舒青窈微微呼出口氣。
緩了片刻,問:「不是說魏家二少爺殘廢了麼?那這孩子……」
「不知道呀,現在外面都傳開了,說魏林氏偷人!」霧菱捏著辮梢攪,「沒想到昨夜他說的都是真話,魏林氏那麼不老實。」
又看向藥碗:「小姐您快喝藥吧!初晴說了,補藥涼了就沒藥效了。」
初晴?
「你是說,一直以來,是初晴把藥端給你的?」
「是呀。初晴說,大夫人掌家後,府上但凡有人體弱的,都可以從帳上支銀子喝補藥——」見舒青窈臉色難看,她驀然反應過來,「——您不知道?奴婢見您每次都喝得痛快,以為您……」
舒青窈搖了搖頭。
初晴,她只見過兩次,還是大夫人的大丫鬟,怎麼會平白無故給她端補藥?況且也沒有大夫給她瞧過,補藥這種東西,能隨便喝?
「啊呀!那快別喝了!」霧菱一把從她手裡奪過碗來,「萬一害人呢!」
藥汁順著碗沿猛地一漾,灑了舒青窈滿手。她怔怔看著虎口,這一幕似曾相識。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這種藥,是在沈星樓那裡。
而這幾日以來的藥味是一模一樣的。
初晴帶來的藥是沈星樓給她喝過的藥,難道,初晴是沈星樓的人?
順勢想了想,她忽而意識到一個問題。
若沈星樓是為弔唁老城主而來,而今老城主喪事已了,大可不必停留至今。更奇怪的是,魏家對於沈星樓的停留態度難辨,似乎既不願其長留,又不願其離開……
「小姐,這魏府可真不太平極了。主子不像主子,僕人不像僕人。奴婢想念以前在苔州的時候,比這裡可清靜多了。」霧菱小聲嘀咕。
舒青窈喃喃:「嗯,得找個時機探探。」
要是沈星樓和魏家別有牽扯,她必須趕緊抽身。
只是這時機,並不太好找……
「青兒,你在裡面嗎?」門外突然傳來魏行昭的聲音。
舒青窈一驚。
默了默,還是讓霧菱請他進客廳坐。
魏行昭上次情急之下直衝舒青窈里臥,這次再來,哪怕是客廳,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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