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叫手下人把林宜萱從臥房裡抬出。
路過時,倪妙兒見她蓋著嶄新的錦被,嗤笑:「她也配用這上好的料子?要死不活的,給一層布得了。」
下面的人為了討好倪妙兒,忙不迭去僕人房裡拿了床又髒又薄的夏被出來。魏行致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倪妙兒便開口:「你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好被子賞你了。」
那下人尤為開心。
把林宜萱挪到鮮少有人去的柴房,其中一個人問:「川哥,要不要把門鎖了?」
劉川想了想,用腳尖踢了林宜萱大腿一下:「用不著,給她避風乾啥?她就該凍著。你沒品出妙兒姑娘和二爺的心思?」說著走過去勾搭他的肩:「走了走了,讓她在這兒待著吧。出不了兩三天,咱還要給她抬出去。」
二人走後沒多久,倪妙兒一個人來了。
在魏行致的默許下,她把林宜萱比較貴重的首飾和衣裳都挑了去,而今故意穿戴著的,在林宜萱身邊踱步。
「二少奶奶,奴家看你現在這樣子,覺得很是眼熟。」
「像什麼來著?」
「哦,想起來了,像街邊的乞丐,髒兮兮的,臭烘烘的,噁心死了。」
「以前你不是可高傲了麼?奴家給你行禮,你看奴家一眼就走了。現在呢?嘻,現在你的命在奴家手上,奴家一個眼神兒,你就躺到這兒來了。」
「可惜呀,你昏迷不醒,看不到爺與奴家有多恩愛,也不知道奴家爭氣,懷了爺的種。」
「話說回來,你是真不爭氣呀,十來年,連個蛋都不下。爺真是好脾氣,像你這樣犯了七出之條的女人,早就該丟了,卻還把你好吃好喝供著。」
「呵呵,以後不一樣了,奴家雖然是個妾,可奴家誕下了爺的第一個孩兒,成為爺的妻,指日可待。你呢?就等著咽氣,變成爛肉一堆吧!」
屋外的月亮照著皚雪,清亮的光芒投進屋中,正好籠罩在林宜萱的臉上。儘管她額頭依舊裹著傷,人也羸弱,可此刻卻顯露出一種別樣柔弱的美。倪妙兒驚了一瞬,知道魏行致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纖弱美人,環顧四周,見桌上有生鏽的燭台,頓時笑了。
走過去拿起燭台,倒握著逼近林宜萱。
「爺以前還說過,你這雙手好看,」倪妙兒輕嗤,「奴家要不是奴婢,做過粗活,這雙手比你的,要美多了。」握住她的右手,在小臂上狠狠劃開一道。
尖銳的痛楚傳至身體,林宜萱眉頭微動。
眼看血汩汩流出,泛著活人的溫熱,倪妙兒嫌惡的鬆開,轉去捏她的臉。
「尖尖美人臉,是好看,可惜最後爺選擇的是我,不是你。」
滴著血的燭台靠近,一滴血落在林宜萱的眼瞼上。她眼睫顫動,倪妙兒心臟一頓,嚇得趕緊鬆開,連連後退。
等了一陣,不見林宜萱有其他反應,她又鬆了口氣,拍著心口道:「自己嚇自己,活死人有什麼好怕的?」
再次靠近,見她穿得整齊,不由得想起這些天魏行致還照顧了她,心生嫉妒,把她的衣服胡亂扒開。
「哼,爺對你,還有那麼一絲愧疚,與其要爺始終覺著虧欠著你,倒不如讓你死得乾淨。放心,你到底是曾經的二夫人,奴家會讓你再走之前快活一回。男人幫你找好了,你只管閉著眼睛享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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