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你想怎麼樣?」為首的十分客氣。
客氣中,又帶著畏懼。
「無冤無仇?」玄衣女子又是冷笑,「你們都要殺奴家夫君了,這也算無冤無仇麼?」
夫君……
幾個人面面相覷,腦子轉得飛快。
既然是「都要殺」,那說明還沒殺。
如果還沒殺,最近他們下手的也就兩個。
一個是魏行勛,一個是岑游之。
為首的又仔細打量玄衣女子。
渾身被寬大的玄色袍子裹著,看不出身形。臉上又帶著妖異的冒冷氣的面具,看不清容貌。
至於聲音,冷中帶著遠方山谷似的空靈,也辨別不出年紀。
再一想,魏行勛在城中既有名聲,又有威望,平日一板一眼,很是正派。這樣陰沉神秘的女子跟他,委實不太可能。
而岑游之,與魏行勛的一身正氣正好相反,精明市儈,聲嬌身軟,十足的脂粉氣。他們最初擒住岑游之時,還險些以為他是。
這樣的人,和這女子為夫妻,也不太可能。
「姑娘是要我們放人?」為首的試探著問,「要姑娘是想放人,直說,我們放!」
玄衣女子似乎怔了一瞬,旋即放肆地笑。
「說放就放,你們主子不會生氣的麼?」
「姑娘,帳不能這樣算,一條命換八條命,怎麼算怎麼值!」瘦子道。
玄衣女子笑著,忽就戛然而止,聲音帶了兩分怒氣。
「先放,後擒,比這次落入奴家手中,更謹慎,最好藏起來,是麼?」
八人心裡皆是一涼。
玄衣女子說中了他們的打算。
這些年打家劫舍,每每遇到啃不下的硬骨頭,他們都是用這樣的緩兵之計,早就心照不宣。沒想到對方不吃他們這一套。
「看來你們想玩,」玄衣女子抬起右手,淡理指甲,「那奴家就陪你們玩玩。」
話音剛落,指甲一頓。
為首的那人身邊兩半石壁驟然打開,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墜入腳下滾燙的岩漿中,瞬間被翻滾的灼熱吞沒,連衣服和骨頭都不得見絲毫。
七人嚇傻了。
涕泗橫流,大小失禁,慌作一團。
玄衣女子輕輕笑:「諸位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以往不知殺了多少人的子女,又殺了多少人的父母,眼下輪到諸位被殺,奴家是沒想到啊,竟是這般——」
「姑娘饒命啊!我們就不是雲國人,以前沒殺過雲國人啊!這是第一次!真第一次!」
「我們也是聽令行事啊姑娘!」
「好吵,」玄衣女子冷聲打斷,「奴家問一句,你們答一句,不然,就一個一個讓你們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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