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舒青窈的身形顯在她座位對面,原本乖乖「躺」著的木頭人瞬間變回原形,舒青窈拿起它收好。
「小、小姐?您是真的麼?」霧菱戰戰兢兢地問。
「嗯,」舒青窈眉眼帶了笑意,「就怕嚇著你,所以沒敢直接現身,沒想到還是把你嚇著了。」語氣裡帶了絲歉意。
霧菱忙擺手:「不不,是奴婢頭一回見,太驚訝了。以後,奴婢不會這樣的,一回生、二回熟嘛!」瞥見舒青窈髮髻上粘了一根草梗,便伸手幫她摘下來。「這草……」
「怎麼?」
霧菱把草梗放到掌心,湊至鼻前嗅了嗅,抬頭:「這草很像奴婢家鄉的香檸草。」
「這邊沒有?」
「沒有,」她肯定,「香檸草是奴婢家鄉的特產,這種草有安神之效,若和香同焚,還能出其他效果。」
舒青窈怔了怔,莫名想起妙法寺那些燃燒著的大香爐,抬起衣袖,輕嗅,果然染上了味道。
「霧菱,你能斷出這是什麼香麼?」把手腕前伸。
霧菱上前:「檀香……好濃的檀香。」又仔細感受:「裡面好像還有寒舌和麝香。」
聽到「麝香」二字,舒青窈忽就想起幼時宮中,那些有孕的宮妃談麝香色變的場景。
難怪白若璃會渾身不適。
「寒舌是什麼?」
「奴婢也不太懂,但奴婢知道,尋常的檀香是純粹的檀香,不會摻和其他的,尤其是麝香,那是從動物身上取來的,會犯殺孽,與佛家仁慈截然背道。」霧菱認真道。
舒青窈贊同。
不過香爐里的香究竟有何作用,眼下也不重要了。她更在意的,是她走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也是回來路上借著術法掩飾,她又臨空看了一眼車隊,確定五輛馬車成了四輛,但魏行勛那輛馬車,還徐徐行在她這輛馬車的前面。
這就很有意思了。
沒過多久,車隊回到魏府門前。
魏行昭忙不迭地跳下馬車,瞥看一眼緊跟其後的第二輛,見車轅上沒有他刻意留下的刻刀痕跡,知道那六人已經得手,而且成功偷梁換柱,不免心中大喜,伸出手迎魏老夫人下來。
「母親……」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意。
魏老夫人則沉穩許多,扣在他手腕上的略顯蒼老的手,重重握了握。
魏行昭立馬把喜悅收斂。
母子二人這一刻忘記所有,只顧往台階上走去。
舒青窈幾乎和沈清越同時下馬車,二人相視一眼,隨後她開口,故意問:「大爺?大夫人?怎麼還不下馬車呢?」
母子二人身形一頓。
魏行昭正愁不知找誰來揭開這「謎團」,聽到舒青窈的聲音,回頭:「青兒怎麼了?」鬆開扶魏老夫人的手,往台階走下兩步。
舒青窈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得意,搖搖頭:「沒什麼。」提裙也往台階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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