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沈清越面臨的都是一些讓他肌體潰爛,心智迷失這樣的毒。
他中過,才更機警。
也由此開始研究「毒」。
雖說比起那些專用毒的人士算不上行家,但既然他說「非常人可得」,想必已可以篩除好些人。
比如,替罪羊不可能是家中的丫鬟奴才。
再往上,是余管家。
余管家……
是魏老夫人的娘家人。
舒青窈眸色深了深。
「倘若他們真推出一個替罪羊,那還是無法除掉魏行昭,」她直言,「除不掉魏行昭,魏行勛所欠你的人情,不夠叫他把城主之位拱手相讓。」
沈清越微微側目,朝她看去。
「嗯?」她懵懂地抬眉。
與她先前精明的推斷判若兩人。
他輕聲一笑:「沒什麼,就是在想,你懂我。」
裴言如坐針氈,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由得微握成拳。
他應該晚片刻再過來的。
正欲尋個由頭起身,沈清越就叫住了他。
「裴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裴言剛起勢的腰身又落下,坐端:「不知小王爺是想靜觀其變,還是想叫水更渾一些。」
沈清越:「依你之見?」
裴言:「……各有利弊。」
沈清越:「說來聽聽。」
這一刻,裴言莫名想到一個詞:與虎謀皮。
他和沈清越的確是同一戰線。
他為除魏行昭母子,給白若璃報仇。
沈清越則是要趁機謀得其他。
兩者互不干涉,是以,並不衝突。
可眼下,裴言覺得,沈清越像只老狐狸,什麼都叫他去打頭陣。而自己則縮在背後,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樣的合作,不公平。
……可事已至此,他沒轍。
只能道:「既然小王爺說那毒非常人所得,以城官的能力,只怕三年五載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我們做個順水人情,先找出毒,再做打算。」
「小王亦如此作想。」說完,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很是小巧精緻的青色碎冰紋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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