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回京都已成定局,她這樣的身份,不便行走於世,所以只能以幕僚的身份,寬袍加身,戴上冪藜,待在沈清越身邊。
那霧菱,便不能再繼續跟隨。
但霧菱跟了她這麼久,一時半會的,她也有些捨不得。
手指無意識地輕纏,尚在考慮,就見方才進去的那個獄卒慌慌張張出來。
「啊呀,吵得好兇,二位,快進去勸勸吧!」
舒青窈一愣,只能和霧菱一起進去。
半盞茶時前。
白若璃站在魏行昭牢前。
即使已經脫去華服,身穿一身囚衣,魏行昭的身姿依舊挺拔,看不出絲毫狼狽憔悴。
要不是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白若璃會覺得,他是個無辜受牽連的。
可眼下她只是滿心恨意。
憑何魏家都散了,他還能好手好腳,好模好樣?
深深吸了口氣,她走上前去:「三表哥。」
魏行昭負手望著氣窗,從他的角度看出去,整好能看到太陽。
聽到聲音,他回頭。
見到是白若璃,心念一動,疾步朝門邊走去。
「阿璃,你捨得來看我了?」聽著有些陰陽怪氣。
他明明是很開心的,但就是忍不住帶了絲責備。
興許是這幾日憋壞了,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魏府中,魏行勛不指望,但自己母親也是奇怪,竟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派人來打點一二。
「母親她幹什麼去了?還有,李嬤嬤也沒見到?這幾日就你一個人來,他們是不是真把我當殺人犯了?」
白若璃淡笑:「舅母已經不在了,李嬤嬤也下了獄。我來是因為我想看你的笑話,我們不是真把你當殺人犯,而是你本來就是殺人犯。」
聲音溫柔,字字誅心。
魏行昭始料未及。
伸出的,想握住白若璃的手懸在半空,不知所措。
「……你,說什麼?」他嗓子乾澀,「你再說一次!」
白若璃順從地點頭:「我說,舅母自己上吊了,發現她的時候,屍體都有些臭了,還被老鼠啃掉了手指,死得悽慘。李嬤嬤是之前的事了,她扛不住刑,把舅母和余管家的事抖了個一清二楚,眼下關在死牢,等著秋後問斬。三表哥的運氣,倒是好些。所犯罪孽非同一般,謀殺生父,謀殺城主,城官無權斷案,只能把你的本子上遞。這一去一來,少說三表哥還能再活半年。」
「白若璃,你什麼意思!」魏行昭勃然大怒,「你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嗎!」
白若璃無言地閉上了眼睛。
又睜開,冷笑:「你是要把所有的禍事往我身上推?」
「你就是個紅顏禍水,我說錯了嗎?」魏行昭抓住門欄,咬牙切齒,「要不是為了你,我會想去爭城主的位置?」
白若璃氣得心臟疼,用手連連撫著心口,罵道:「你真是個潑皮無賴,這般的死不要臉!我沒和你算帳,你還來怪我了!當年你和那老女人發現我的八字旺你,你們兩個壞東西從中作梗,生生拆散我和裴言哥哥!這也是為了我去爭城主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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