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板上,跑堂立刻像蝦米一般捲起了身體,捂著喉嚨連連咳嗽。
拊掌聲從二樓傳來。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精彩,」舒琰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奇特的光,「不愧是宣德王的好兒子。」
沈清越自動忽略他話語裡的陰陽怪氣,道:「既然自稱『本宮』,又是劉公公的主子,想必是三皇子了。」
舒琰「呵呵」一聲:「沈小王爺倒是跟本宮以為的不大一樣。」
沈清越沒有說話。
舒琰似是自言自語:「宣德王早年意氣風發,可人到中年,反而畏首畏尾,束手束腳,連給沈家翻案的念頭都不敢有,難成大氣。你這兒子麼,和你那老爹截然不同,瞧著溫和,實則一身戾氣,不愧是上過戰場,死了一回的。」
沈清越唇角淺淺一勾:「三皇子把小王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不知三皇子打算如何。」
舒琰笑了一瞬,直起腰身,收回搭在欄杆上的手,負手而立。
「上來說話。」
轉身朝深處而去。
舒青窈跟在沈清越身後。
哪怕說了一陣話,她的心依舊難以平靜。三皇子舒琰於她來說,其實並非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只是利用她去傷害折磨沈清越。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舒琰他……
「你身邊這位,好像不是你的常隨。」舒琰道。
他已經落座,隨意地屈起腿,將手腕擱在膝上,兩指捏著一隻空空如也的青色薄瓷杯,微微搖晃。手腕間一串藍色寶石隨他動作,散著溫和的,不符他氣質的光澤。
舒青窈的眼神不由得被他手腕上的藍色寶石吸引,饒是低著頭偷看,卻還是被對方逮住了。
「把冪藜取了,少在本宮面前裝神弄鬼的。」舒琰抬起下巴。聲音不重,但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舒青窈捏了捏衣角。
「取吧。」沈清越看向她。
舒青窈努力抑制情緒,手指扣住冪藜邊沿,將它取下。
半張面具映入眼帘。
舒琰不耐煩地嘖聲:「什麼玩意兒?你毀容了?」又對沈清越道:「別告訴本宮,你身邊這個人是個有罪的,臉上刺了什麼字?」
沈清越這次沒有回答。
總要讓她說話的。
她要是不敢直接面對舒琰,那所設想的種種,皆不能成。
舒青窈也深知到了這刻,自己只能前進,無法後退。她早就選好了這條路,因此再怎麼艱難,哪怕荊棘叢生,她也要穩穩踩上去。
深深吸了口氣,她垂首解釋:「回三皇子,草民並未犯過罪,只是幼年時為補貼家用,到懸崖邊採摘懸鈴花,不慎滑倒,險些墜崖,事後雖然撿回一條命,但還是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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