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蘇螢就明白了,這應該是趙奶奶找來治療她的手的。
只是她這雙手,醫不醫的有什麼用。
一旦被判了死刑,哪裡還有恢復的機會。
她雖然不報什麼希望,但也不想辜負趙奶奶的好意。
蘇螢沒有拒絕,但這一次醫生看過之後給出的答案和先前醫院的一樣。
之後的半個月裡,趙家不斷的有新醫生上門,來的個個都是專業領域的大拿。
可惜蘇螢手上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國內沒有一個醫生可以保證她能在幾年之後能重新拿起畫筆。
蘇螢送走了醫生後就讓管家出去,這段時間不斷的聽到壞消息讓她心裡有點難受。
她站在窗邊,黑白分明的眼眸被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所吸引。
她和趙靳褚結婚這麼多年,幾乎是把他的車牌刻在了骨子裡。
他又來了。
蘇螢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看到趙靳褚的車了,但看到又能怎麼樣?
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
想到這,她的眼神逐漸冰冷。
隨後一把將窗簾拉上,霎時間,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此時,老宅外。
商務邁巴赫內的趙靳褚在看到緊閉著的窗簾後轉開了視線。
前座的助理在接到離開那位醫生的電話後神色越發的凝重。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把國內所有出名的骨科專家,權威大拿帶回了趙家,但得到的答案並無例外。
蘇螢的手好不了。
這輩子都沒辦法在捏畫筆。
這不光對蘇螢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趙靳褚來說也是。
「還有幾個沒來?」
助理看了一眼手上的平板,目光落在表格的最後一個名字上。
「只剩下一個。」助理欲言又止。
誰都知道周宏先生是最難請過來的人,更何況這段時間他本人在國外進行項目研究。
在跟團隊要到周宏本人聯繫方式時那邊的人就已經說明不一定能找到他本人。
「周伯伯?」
趙靳褚一開始就想到了他,但那會沒辦法聯繫上,這麼多天過去了,或許可以呢?
他包著一絲絲的僥倖心態打開了通訊錄。
找到了號碼後直接撥了出去。
這一次,電話通了。
趙靳褚懸著的心好像找到了一絲落腳點。
幾聲嘟嘟後,對方終於接了。
「周伯伯,我是趙靳褚,冒昧打擾,有件事情想麻煩您。」
趙靳褚實在是太著急了,電話一接通便迫不及待表達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