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安便不再說話。
朱槿侷促地站在門前,顯現出幾分尷尬。
修仁只好重新道:「殿下回去吧。」
沒有送命,沒有牽連到崔質。對修仁來說算得上是寬大處理了,起碼意味著至少現在朱槿在陛下心中並非如傳言般無足輕重。
朱槿卻沒走,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修仁。
「對不起。」
她道了歉。
修仁頓了片刻,伸手接過瓷瓶,「殿下不用道歉。殿下是主,受著天下百姓的供養,您無需為我們這樣的人道歉。殿下這話……不妥。」
他低垂著眸,讓朱槿也沉默下來。
若是從前她會反駁的。並且義正言辭、言之鑿鑿。只是現今,她想到朱瑜、想到孟伯由,卻莫名地無力去爭辯。
她沒有多留,很快便走了。
蓮心被關進天牢,但是詔書還沒有下達,朱槿得想辦法。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蓮心就以這樣一個荒唐的方式死去。
可是能怎麼做呢?太皇太后的母族沒有受到優待,遠在南京。何太妃唯一的倚仗只有肅王,可肅王正在趕回京師的路上。生母陳賢妃那時有一個好父親,然而她的外祖父早年喪妻,只有一個獨女,致仕之後便隱居一方,陳氏在欽國公抄家時便隨之沒落,也不敢說是皇親。
這時長青卻找到了她,道:「殿下,定雲侯世子來訪。」
朱槿在那一刻無法拒絕趙澤蘭遞過來的那雙手。
就如同之後的每一次。
趙澤蘭再見到朱槿,她已經與之前在靈山塔時不一樣了。
他們的陛下向來很有手段,趙澤蘭不由得再次感嘆。
「嘉寧長公主殿下。」
他向她見禮,朱槿的腦子也隨之稍微清醒過來。
她與趙澤蘭相識一場,除卻那層束縛也真心實意地將他當作朋友,這時坦誠告訴了他實情,「趙澤蘭,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她這樣問他,朱瑜的話卻像魔咒一樣緊緊纏繞上來,於是她補了一句:「若是有我能做的,我也會盡力幫你。」
她說出這話時紅了臉,但比臉更紅的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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