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熙的位置不遠,阿必赤合笑了,拿起酒席上的金杯對朱熙舉杯。
朱熙面色不善,沒成想這無賴沒見他回應,便一直舉著,直到席間的談笑聲越來越淡,快聽不見了,朱熙察覺不好,忙舉杯喝了。
阿必赤合滿意地放下杯子,殿內談笑都變成了竊竊私語。
朱熙覺得阿必赤合是個大麻煩,只想把他推到朱瑜身邊,但是阿必赤合明顯不願意如他的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簡直像是為朱瑜添了一個把柄。
他煩躁起來,想站起身出去走走,等到朱瑜有動靜了再回來。
只是剛站起來,不遠處一襲明黃的挺拔身影便已經走來,朱熙立馬順勢將動作轉成拜見的姿勢,其他人也隨之起身參拜。
朱瑜的目光從朱熙身上划過,落到從善如流的阿必赤合身上。
他動作流暢,感官敏銳,明明是標準的典雅禮儀,偏偏被他做的行雲流水,豪放肆意。
朱瑜抬步坐上主位,道了平身。
因為是宴請使臣,沒有安排女眷,但方才看過北漠遞來的國書,想也不想都知道阿必赤合得在京中帶上一陣了。
饒是早有準備,朱瑜依舊抱怨著北漠的不識趣。
明搶和暗搶的區別罷了,給點蠅頭小利就覺得朱瑜年輕好打發。
宴會開席,朱瑜擎杯,面向阿必赤合:「王子攜國書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今日可要好好犒勞一次。」
阿必赤合笑聲厚重,「承蒙陛下恩惠,來京一路多虧有肅王殿下照拂,只望陛下見到我國結交的誠意,互市通商,友好往來。」
他特意提了肅王,朱熙連忙撩袍,卻被朱瑜示意過的高煒親自扶起,聽見朱瑜面色如常地道:「王子豪氣雲天,不愧為草原兒女,三哥也的確辛苦,可惜安然送王子歸京也的確是三哥身為宗室王臣的職責所在,王子不必太過介懷。」
雖與朱熙談不上有什麼手足之情,朱瑜也並不是傻子,在阿必赤合面前肯定是要維護朱熙的。東宮坐了十年,皇帝做了三年,朱熙的表現稱的上一句乖順,又鎮著西北邊關,朱瑜目前並不打算對他動大刀。
朱熙聞言鬆了一口氣,還不忘對高煒道:「多謝高公公。」
高煒並未因親王的一句道謝有多餘的反應,只是如平常那般慈善和藹的模樣。
有腦子的臣子已經知道了朱瑜的態度。
阿必赤合只是笑笑,朱瑜微微斂下眸光,嘴角牽起笑來,道:「不過便是職責,也該有所獎懲。王子不必替肅王憂心。既然王子覺得與肅王親近,不妨由肅王來念念大汗遞交的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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