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佑冉頓了頓,那雙眼迅速變化,低頭看向他們相牽的雙手,在抬眼時,變成了一潭死水。
朱槿迷茫起來,眼前的江南景色被鮮紅的色淹沒……
魏佑冉……不,曇佑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坐在蓮花築成的寶座之上,像一尊佛像似的,做出悲憫難過的神情,充滿哀憐,可那雙眼始終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他看著她被淹沒,鮮紅的……鐵鏽腥氣淹沒口鼻……朱槿喘不過氣。
朱槿醒了。
微弱的火光照在四周黑暗的穴壁上,模糊著光與暗的界限。
朱槿的腦袋重如千斤,鈍鈍的疼痛。
身體還在發熱,她的唇明明濕潤,似乎被刻意潤濕過,然而喉嚨卻是灼熱乾涸的,令她幾乎難以發出聲。
這時有道熟悉的影子走進,冰涼的手碰觸了她的額頭,像是突然含了一片薄荷那樣清涼的宜人。
然而那隻手很快離去,朱槿迷濛的聽見他的聲音,卻分辨不清他講了些什麼。
最後他還是明白了她的痛楚,慢慢用一隻手扶起她,清涼的水從唇畔滑入口腔,淹沒幹燥的喉管。
朱槿喝的很急切。
等那陣乾涸的感覺過去,才稍稍恢復些神智。
「曇佑?」朱槿叫出他的名字。
而不是夢裡的魏佑冉。
曇佑沒有答話,聽見朱槿繼續問:「過去多久了?」
「大約一日有餘。」他答。
「一天多了……」朱槿喃喃著重複了這句話,看向不遠處將要熄滅的火光,「你的手……」
朱槿注意到曇佑下意識地將那隻手往後藏了藏,卻牽動了整個身子,道:「……暫時不太能動了。」
他巧妙地避開了傷勢的情況,只說了自己的感覺。
朱槿不清楚這個「不太能動」,到底是什麼程度。
然而從他躲閃的態度來看,情況應當不容樂觀。
朱槿抿唇,山洞裡沒了談話聲。
而後,朱槿聽見了雨滴聲。
外面風雨未歇。
她隱約記起,「曇佑,你是不是不喜歡雨天。」
「沒有。」很平靜,曇佑立馬回了。
朱槿把頭轉向正上方,她只穿了中衣,身上披著曇佑和自己烤乾了的外袍。
聽到曇佑的回答,朱槿也沒有反駁,只是道:「你要靠近一些嗎?我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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