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刺客,而是因為朱瑜的態度。
雖然方籌認為朱瑜的邏輯沒什麼錯,但他對這件案子的態度仍舊叫人奇怪。
——他將曇佑軟禁在靈山塔了。
儘管老頭對曇佑與朱槿一事心存芥蒂,聽說兩人下雨在山洞裡共度一夜私下說過幾句禮教,但那也沒有擺在明面上,曇佑同樣是受害者,他不會在朝堂說起要讓曇佑如何,無論怎樣,那是形勢所迫,無可指摘,若因此懲處曇佑,便是不仁不義之舉。
偏偏方籌不是那麼仁義道德的人,他準備拿這件事做些文章。
他想,也多虧了老頭門生眾多,儒教興盛,所以別人大多數人都會講這些仁義道德,不會有那麼多人責怪朱槿與曇佑,否則自己的良心或許真的要狠狠痛一痛。
朱槿與趙澤蘭的婚約本來是無足輕重的,然而時也勢也,方籌倒是覺得在當下的局勢之下,朱槿能夠爭取更有利的東西。
而這東西,保的是朝局。
方籌的良心真的在痛。
不可思議。
但畢竟,嘉寧現在還清醒不過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呢。
方籌其實有點悲哀。
他走出金殿,看到霞光燦爛之下琉璃瓦折射出更加絢爛的景色,宏偉瑰麗,朱牆之外又是另一片繁華,便又不忍,不忍的是繁華之下的瘡痍。
京城的雨停了,江南的雨卻還沒停。
今年似乎也不算是一個好年啊……
否則……本該不必如此的。
修仁從廊外經過,修安正在同人到角落裡講話。
聲音十分熟悉,修仁認得出是誰。
「好徒弟,這次真的不能再拖了……要是等你進了公主府,師傅再找你可就難了。」
修安應當是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壓著聲對他道:「師傅,公主府的事還早著呢,殿下一向不喜歡我們,誰知道會不會把我們帶出去,再說眼下景元宮現在里里外外都忙壞了,我若出去會惹人閒話的。」
「誰敢說你閒話!」小李公公道,「你師公罩著你你還怕他們?再說了景元宮不是還有那個修仁嗎?要不了多少時間的,就對對城西那幾個莊子的帳。」
修安道:「師傅,修仁已經幾天沒睡過好覺了,我也是。」
小李公公還要再說,背後傳來一陣輕咳,回頭一看,是正端著藥的修仁。
修安也見到他,神色間有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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