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不敢輕易傷嘉寧。
只要他們一日需要糧食,一日需要兵力,朱槿便不會像前朝那些公主一般受人欺辱。
但隻身一人去國懷鄉,進入韃靼,這也就意味著,朱瑜要將朱槿當作了一顆棋子,一顆可能會成為棄子的棋子。
一旦韃靼有變,最先動作的目標便是朱槿。
朝中上下都覺得朱瑜應當送一個公主過去,因為朱瑜需要這段時間的緩和期,不論開戰與否。
程荻很敏銳,他已經隱約意識到一旦開戰,就到了朱瑜對世家動手的時候。
他從來沒有寬容過世家,他只是在養蠱。
看著世家一點點從內部敗落,留下的大頭,則會成為養料。
程、徐兩家就是那個風口浪尖的兩家儲備糧。
徐溶月只要稍微轉轉腦子,想清楚這件事,便會頭一個倒戈方籌,支持和親。
即使方家主戰而徐程兩家主和。
那是屬於朱槿的另外一條誰都不會反對的道路。
曇佑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朱瑜。
「陛下,您不會如此。」
朱瑜也看著他,反問:「為何不會?」
他的臉上褪盡了情緒,「欽國公世子,你要知道,我本來是不打算利用嘉寧的婚事的,然而嘉寧和你看起來不願意乖乖聽從祖母的安排。我是朱槿的兄長,可那又如何?我是皇帝。是千千萬百姓的皇帝。就算我不願意,也總會有人逼我願意。」
「你們真的以為皇宮很好待嗎?真的以為我就願意付出我這些年一切的努力也要為我親愛的妹妹貢獻一切嗎?就算是你,魏佑冉,你又記得欽國公和你的母親幾分呢?」
曇佑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朱瑜臉上不免帶了幾分嘲意,「魏佑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慈悲為懷,你該知曉皇家的情誼是什麼樣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更能體會到這一點了。」
「你不是想不到,你只是無能,所以希望我做一個如你一般的兄長,但是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兄長。」他篤定道。
方籌的話讓京中公主與和尚的流言愈發放肆,然而宮裡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像最初幾年談論起欽國公府那樣下意識地避開這個話題。
朱槿全然不知。
朱瑜在這時撤離了靈山塔的守衛。
出宮那日天晴,朱槿到了公主府入眼即見精心,一花一木相映著錯落有致的建築,不似宮中華美寂寥,精緻美麗,雲窗月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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