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頓了片刻,看向她時不由得帶了幾分警惕,「淑妃娘娘想說什麼?」
姚綣神色未改,「只是想,觀音一般是男子所戴,殿下可要保管好這玉觀音,若叫旁人見到,誰能保證不會叫人誤會呢?」
「多謝淑妃娘娘關心,我知道了。」朱槿垂下眼,將觀音收回在手心,對姚綣淡聲道:「府中還有事,嘉寧便先退下了。」
顯然是不高興的模樣。
不過姚綣沒多管,看著她離開後嘴邊的笑容才漸漸放下。
那不是屬於朱槿的東西。
似乎它的主人也不是原先姚綣猜測的朱瑜。
如果不是朱瑜,那會是誰呢?
一個荒誕的念頭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
方籌說,那塊玉是在靈山後山那片朱槿遇險的林子裡找到的,而曇佑剃度那一年,正好是魏家出事的那一年……還有那副字……
儘管當世南溪先生的字跡未必全然消失,可隨他學得那般一模一樣的寫字習慣卻是無論如何想都太過巧合……
姚綣就算化成灰也記得那樣的字。
她站在陽光里,面容卻因逆光顯得如此陰沉。
手指陷入掌心,掐出疼痛的感覺,姚綣才能感覺到身上的血在溫熱地流動。
吳太后的病在全好之前,又給姚綣布置了一項差事:讓她去靈山寺為自己抄經。
齋沐過後,姚綣便帶著幾個身邊的宮女素衣上了靈山塔。
如海從靈山塔下來,半途遇見了一位帶著冪籬的青衣女子。
長風吹動白色的紗幔,女子的面容在白紗的掩映下時隱時現,如海匆匆一瞥,見到了她的一小半張臉,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在白紗再次遮蔽在眼前時,如海忽而意識到這種熟悉源自於何處——那小半張臉,竟然讓曇佑幻覺般的將她認成了曇佑。
但再次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顯然不是曇佑,她主動撥開掩面的白紗,露出白皙美麗的臉,看著又似乎與曇佑並無太多相似的地方。
只有鼻子與唇角在方才那樣的角度,如海並沒有仔細看的一眼,才稍微有一點與曇佑相像的痕跡。
如海忙向她合掌,默默在心裡道了聲罪過。
青衣女子也向他合掌,問道:「敢問小師傅,我近日時常覺得迷障入心,難以開解,久聞靈山曇佑法師的名號,今日恰巧來此,想知道有沒有機會與法師見上一面好與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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