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蘭道:「應該是英國公夫人命人贈送的。」
這事在京中熱議過一陣,英國公府一向對佛寺大方,尤其是在世道不好的時候,英國公夫人心慈,勤來佛寺討教,抬手便捐上一大筆錢祈福作法。
然而今日這等金天蓋外加兩個瓔珞幢幡實在是華美輝煌,燦爛奪目,令人移不開眼。便是在全國也是罕見的精美之作。
這才為眾人所津津樂道。
朱槿走向智遠禪院的路上還時不時聽見了英國公的名號。
禪院門前,一個小沙彌正在庭中,他見過朱槿,忙迎了上來,「阿彌陀佛!殿下來了。」
禪房門內的人聽見動靜也不由得向外面看去,不多時,朱槿已經徑直走近了禪房裡,趙澤蘭跟在她身邊,發覺智遠正在待客。
茶水氤氳霧氣,清香透入鼻尖。
這次不用趙澤蘭提醒,朱槿也知道智遠的茶又換了一批。
她微微笑起來,和趙澤蘭兩人紛紛與徐溶月相互見過禮,才幽幽對智遠道:「師傅這裡的茶又換了,沁香撲鼻,可是蒙頂黃芽?」
智遠略一頷首,看向徐溶月,「要多虧英國公割愛了,殿下與世子今日趕巧,剛好英國公將去年陛下賞賜的蒙頂黃芽拿了出來泡過這麼一壺茶。」他起身讓出座,躬身道:「殿下、世子請入座。」而後走出門,對著院裡的小和尚吩咐道:「多添兩份茶水來。」
趙澤蘭聞言,坐在了徐溶月邊上,倒是徐溶月先對著他笑笑,「殿下與澤蘭今日一道過來,瞧著倒真是一道好風光,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似的。」
朱槿抬眼瞧著這邊,卻並未有什麼說話的趨勢。
趙澤蘭只是垂眸,餘光卻看向朱槿,柔聲道:「徐家兄長說笑了,我為燭火微光,殿下卻如日月華耀,哪能如此相比呢?」
徐溶月淡笑著不再說話。
一場茶事,其實大多還是徐溶月和智遠在談天論地討論佛法,趙澤蘭偶爾也會插幾句嘴,朱槿卻索然無味,昏昏欲睡,也不知究竟自己為什麼硬要呆在這裡。
趙澤蘭知道她沒休息好,此時見她神情,再看看天邊已經漸晚的天色,也就向智遠告了辭。
回去的馬車上,朱槿如趙澤蘭所願地將腦袋枕在他肩頭睡著了,倒睡了不久時間,睜開眼時外面已經掛起了燈。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問起趙澤蘭:「近來開始徵兵了吧?」
外頭風大,趙澤蘭從一旁的侍女手裡接過一件淺色氅衣,再接朱槿下車時便順勢將衣服披到她身上,回答道:「嗯,陛下將重點放在了附近的流民身上,鼓勵他們入伍。」
初雪已經下過,後晴過幾天,溫度卻沒怎麼升起來,眼下入夜,即便披了氅衣,朱槿還是能感受到涼意,喃喃道:「那士兵的冬衣得加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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