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
朱槿專心致志地解著九連環,趙澤蘭畫完一張丹青,將畫卷捲起,才到她身邊坐下。
「殿下,」他含笑道,「看您解這一個九連環解了好幾日了。」
朱槿手裡的動作一頓,微微抬首,看他一眼,半晌,默默把九連環放下在一邊,露出些微懊惱的神色,「澤蘭,你年長我許多,可知道一個人忽然開始躲著你是什麼意思?」
趙澤蘭略微一頓,有一點窘迫地道:「殿下……不瞞您說,我沒什麼朋友……」
朱槿聞言露出訝異的神色,「你怎麼會沒有朋友?三哥不算嗎?」
趙澤蘭笑道:「或許三殿下只是憐憫我。我的家世畢竟不算好,所認識到的東西與殿下不一樣,其實並不能和三殿下談論許多事……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殿下不是我能交往的人。」
最初只不過是幫過她撿起落下的書本,他常常見到朱槿被眾星捧月一般被欽國公世子與她的兄長拱衛在中間,並未妄想過今日能夠與她這般平常交談。
可是朱槿緊接著道:「怎麼會?世子是一個很好的人。我見到世子時,便不由得覺得與你好似相逢多時,大抵是前世有緣也說不定。」
趙澤蘭慢慢抬頭,看向她,不禁失笑,搖了搖頭,將話題轉回來:「是有人最近在躲著殿下嗎?」
朱槿不知為何頓了片刻,「或許是吧……只是覺得,近來與他相處的時間似乎少了許多。」
趙澤蘭默默盯著她的表情,片刻之後,後知後覺地心有所悟:「……殿下所說的那個人,是很親近的人嗎?」
朱槿點了點頭。
隨後空氣似乎寂靜片刻,趙澤蘭重新笑著向她開口:「若殿下不願意與他疏遠,為何不親自去找他,說清楚你的感受呢?」
朱槿如夢初醒一般。
七月幽曇花再次開放時,朱槿的生辰也就快要到了。
這次朱槿說想要出宮,建文帝想了想,叫人陪著她去了靈山看晚螢。
太皇太后正好長居靈山塔下,便託了她照料一番小輩。
只是朱榆近來似乎很忙,頭一次拒絕了陪朱槿出去。
接她去靈山的人就變成了魏佑冉。
朱槿的紅裙鮮艷,繡著金色的祥雲紋樣,金冠玉顏,燦如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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