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雙眼裡升騰了些許氤氳求饒。
見她眼含委屈,江肆狹長的眼裡漫過一絲不耐的玩味。
「哪捨得留你獨守空房?」
他神色懶散,講出來的話也顯
得漫不經心的,「今晚本來就定了你的。」
「定了你」三個字好像在刻意定義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反正沒有她也會有其他人湊上來送媚暖床。
桑枝聽的出他有意侮辱自己,她蹙了下眉頭,覺得這話分外刺耳。
他當她是出來賣。
呆久了,浴室內的霧氣都被散了幾分,桑枝忍不住抬頭去看他。
江肆一頭碎發被風吹亂了些,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連同利落凹陷的腰身,肩寬窄腰,姿色上乘。
他自身氣質出類拔萃很難不令女人們心動,即便過去吃了大虧都能再次混的風生水起,如今又有江氏集團背後為他撐腰,難免對他糾纏不休的女人多了點。
含著金湯匙出身的貴公子,任誰都願意上趕著貼著。
只看是求財,還是求色。
可這兩樣,桑枝都不求,說得準確點,是她都不稀罕。
她想要的,比這多的多。
眼瞧著江肆湊過頭來,他心中盤算著什麼,桑枝瞬間瞭然。
她的視線似是不經意般的掃過他的薄唇,一記吻落下來前,她朝一旁偏頭錯開。
她也有了脾氣。
「嗆得慌。」
桑枝淡然道,「我不喜歡。」
姿態再不是先前的諂媚討好。
江肆一頓,聽的出桑枝當下是有意所指,更是藉機令他吃癟。
只是不知她說的是他嘴裡彌留著的菸草味兒,還是身上在外沾染上的香水味兒。
情慾當頭被人一把推開,江肆興致闌珊直接鬆了手
,懶得顧及桑枝在這沾染水漬的浴室內站不站的穩。
江肆垂眸而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桑枝身體玲瓏有致盡顯勾人滋味。
但他覺得這是一團肉,當下索然無味了些。
不同於白天穿得多,她脫得精光,他看的也清楚。
幾年不見,桑枝瘦了不少,現下一身酒氣,連同那花了妝的唇,襯得小臉有些發白。
不知去哪兒鬼混了。
江肆不耐煩道,「沒意思。」
語氣雖壞,卻沒有要走的意味。
桑枝無所謂的將下巴抵在江肆的肩膀,離得近了,好似還能聞著衣服夾雜著窗外凜冽寒風的味道。
像是自由的味道。
桑枝悶聲悶氣的加了股勾人的語調,「三年不見,你不想我嗎?」
說著,桑枝將手遊離至江肆的腰窩,指尖隔著衣服料子來回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