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有時候也會想,桑榆自小品學優秀,他若不是桑延的孩子就好了,攤上這樣的家庭,沒準骨子裡流的血都是黑的。
跟她一樣。
似是聽著身後傳來動靜,桑榆側過身,見桑枝盯著自己看,他偏了下頭示意著。
「累了吧?」
桑榆淡然道,「父親已經走了,我陪你回家。」
漠然的好似無事發生。
桑枝「嗯」了一聲要走,不知躲哪兒去的劉媽突然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攔住她。
「桑小姐。」
劉媽人微言輕不想得罪這些上流人士,她從兜里翻出個小巧的絲袋子,低眉順眼的塞到桑枝的手心裡。
有人交代她要這麼做。
劉媽有意避開桑榆,見人開門走遠
了,她低聲囑咐著,「江少讓我交給您的,說是您今晚的報酬。」
桑枝怔了下,望著手心裡的東西,捏了捏形狀,驚覺江肆給了她什麼東西。
只是這「報酬」二字過於刺耳,桑枝聽的明白,江肆這是故意給她難堪。
估計人這會兒在不知名的地方躺著,看了她一晚上的好戲。
真當她是出來賣的。
不遠處傳來桑榆的催促,桑枝心下瞭然,將袋子揣回兜里,好似無事發生。
桑枝抬抬眼,一眼瞧到牆上釘著的攝像頭,她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替我謝謝他了。」
反正她要的,已經拿到了。
不虧。
第11章 不
一腳踏回桑家的大門,桑枝不可避免的被桑延罰跪一整天。
從黑夜到白天,任憑家中傭人往來忙碌對她指指點點,桑枝就跪在客廳里,沒吃沒喝的對著牆壁斂眉沉思。
被桑家人回後,她自小到大過的幾乎都是這樣艱難的屈辱日子。
只要桑延對她這個女兒的所作所為稍有不滿,她一定會被罰跪在母親的靈堂前,伴隨著接連不斷的指責,好讓她對著死去的人懺悔。
至於懺悔什麼,桑枝年幼時不得知,如今也想不通。
可能是沒隨了桑延的喜好,變成桑家對外乖順可利用的傀儡走狗。
她過去小心隱忍,生怕傷了一家子的和氣,讓桑延對她心有不滿。
可時間久了她發現,桑延乃至桑家上下,哪有半分人情可言?
就連她,都是骨子裡的冷血。
不過現在她不用跪在母親牌位前了,靈堂被桑延搬到樓上去了,以免丟人現眼。
桑枝跪的久了,一雙腿好似灌了鉛似的沒了知覺,她動了動酸痛的身子繼續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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